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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室C戈1(2 / 2)

“好朋友”,像局外人一样一无所知。

那是学期初的寝室夜谈,漫无目的,谁先聊到了他。

“都不见上号,隔壁开学那么忙?”

“估计忙着恋爱,上次不是说有喜欢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他的体贴、聪明、低调统统都那么讨厌。

讨厌,可无从拒绝,所以任性地发起一场无人知晓的单方面冷战,敷衍地回应他所有消息,由他去忙所谓的恋爱,直到两个月后的今天,他从聊天窗口跳出,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照旧轻易地向我靠近。

窝进被单里敲键盘是近一小时以后,梁聿躺在靠浴室的那张床,背向我安安静静,仿佛睡着了。

用饭时聊天,得知我要赶一份七月初上交的策划书,他表情变幻莫测:“你们部长还是这么会办事。”

我用眼神代替忙着的嘴巴回应他:不如你会说话。

暴雨铺成合耳的白噪音,我沉在自己的世界敲敲打打,合上电脑时,腕表已指向十一点半。浴室有短暂的声响,梁聿不在床上,从浴室门边出现,用纸巾擦了手。

我塞电脑进背包,又想起该充电,于是下床找起插座。眼角余光里,纸巾被梁聿团成团抛进了角落垃圾桶,是空心。

然后他的目光一转,落到了我身上。

要不了几秒钟,站起身的我明白了他为何看向我——其实是我裤子上的一片红色。

是血,从腿心处的裂缝中来,从我不属于男性那一部分的器官里来,从我的身体缓慢流出,浸透布料,不出意外地也打湿了床单,还因为重力在我的双腿间蜿蜒而下,像红色的河。

奇怪,明明每次都很小心,这次我怎么会没发觉?

真是奇怪,明明人与人之间各自有真空地带,我却觉得自己此刻像是透明的。

明明是我努力守护了十几年的秘密……就这样在他眼底袒露无遗。

“是不是受伤了?”

十二岁,我问妈妈。十九岁,梁聿问我。

暴雨声中,我怔怔地站在原地,哑口无言。

身体里藏着两种性别是什么样的感觉?

瘦弱,多病,生理期下腹会痛,不敢在人前过度表现,学不会和人亲密相处,也从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自己的喜欢。

意识到自己特殊的那一刻开始,世界天翻地覆。梁聿是这个世界里唯一的例外,他是很多例外的集合。

他很早在这个世界里占据了一席之地。

我眼睁睁看他走近掀起被毯。床单上不出所料地也有血迹,像是坐实我的一种罪证。

然而他只是问:“痛吗?下楼给你买点什么?”

一如既往的语气,既不好奇,也不震惊。

我低头躲开对视:“要卫生巾……你可以、可以问问店员……”

“好,”他一定在用和往常并无二致的眼神看我,“你等我。”

雨越下越大。梁聿回来的时候又淋湿了半身。他把手中的黑色袋子递给我,拿起一块干净的浴巾,去了一旁。

我在浴室里打开袋子,才发现除了睡衣之外,梁聿买回来的是卫生棉条。

“店里只剩那个了,和卫生巾是不是不太一样?”

梁聿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响起。

搞坏两根棉条之后,我和自己发起脾气:为什么、为什么是棉条?

他在外又问:“可,你会用吗?”

是出于关心才问了问题吗?

耳朵烧起来,脑袋烧起来。我想否认,但无话可说。

“我帮你,门开一下。”

整个人像要飘浮起来,我晕乎乎,拽不紧意识,最终打开了浴室门,被他抵住身体。

半个我在痛苦里烹煎炸煮,半个我面对梁聿不战而降。

他洗净手,探入我避而不见的器官时,我难堪地吃紧了他的指节。

下一秒,他抽出手,把我抱坐上洗漱台,拨开了我的双腿。

梁聿高我许多,此刻弯身低着眼,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是一再地想捂住他眼睛,又无数次作罢。

交付自己的感觉太奇怪。

痒而酸,酥酥麻麻中还带着轻微的舒爽,尾椎骨都在他手里软掉。

后来真的克制不住地夹紧了他的手,他抬起眼,找到我的视线,两指仍在碾揉我的阴蒂,像是刻意为之。

我想哭给他看,而不是用下身流水不止。

最后的最后,他借着淫液的润滑,把棉条送进了我的身体。

羞耻感慢半拍地席卷了全身,我却不敢推开他跳下洗漱台,双腿间仍是他修长的手。

等热度都退却,我捂着女穴,挪开身体,想逃开他的掌控。

梁聿寸步未动,甚至支开双臂压低身体,让我无处可躲。

我想起小的时候,我们已经算很好的玩伴的时候。我讨厌输给他游戏,又讨厌他故意让我赢,有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躲着他走。

终于有一天,他放学提前离开教室,堵到了我的班级门口。

那时候他也是不让我逃的架势。

我被困在他的桎梏里,听见他语气淡淡:“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冷我那么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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