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审视般的盯住他,从幼驯染身上挑毛病。
嗯,还是一样的帅气又可爱,除了太喜欢欺负人以外,没有问题。
你忍不住有些泄气,哀叹着趴到了桌子上,被无情的大手揉了揉脑袋,然后你听到了来自深渊恶魔的声音:“来一起写作业吧,顺便再互相巩固一下薄弱的知识点。”
可恶,这种人在前世是要被吊起来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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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这个方程式的解法……”
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雨声稀里哗啦,保持着自己的节奏敲打着玻璃,听起来异常催眠。耳边萦绕着松田阵平的声音,你强自打起精神,拿起笔在本子上面记录和推算,然而眼前一片昏沉,最终落到了纸上就变成了一堆无意识的乱写乱画。
“……唔,好困。”汹涌的睡意在召唤你,你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干脆把笔一扔放弃抵抗,闭上眼睛把头埋了下去。
旁边的人眼疾手快地托住了你的侧脸,松田阵平注视着你的睡颜,有心想要把你抱起来放好,然而目光落到了你房间门里的床上,随后又瞬间门移开。
于是松田阵平没有丝毫迟疑,紧接着非常干脆地把你的头靠上了自己的肩膀,让你依靠着他进入了梦乡当中。
两个人本来就靠得很近,并排坐着学习,现在就更贴近了。
湿润的吐息打在肩颈,在极为安静的环境里,似乎也变成了甜蜜的煎熬。
感知着幼驯染身体的重量倚在身上,松田阵平的思绪却开始不受控制,略显混沌的漂浮在了半空中。全世界都是水声,紧密地将他包裹,好像又让人再度回到了那个迷蒙的梦境里。
松田阵平突然有些心烦意乱,眼前书本上的印刷墨迹也开始满视野乱飞,干扰着他的头脑。
其实按照青春期生理学课本里的说法,对亲近的人产生某种幻想应该是正常的,但他知道不是。
因为注视着幼驯染与他人互动时的嫉妒感给予了他正确的答案,而他无法将其克服,于是便只能放任。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松田阵平很快意识到那果然只是梦。
因为现实中的幼驯染只会狡猾地看向别人,随意的对着别人微笑,不会用那种全神贯注的目光注视着他。
从那一天开始,他有了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他想要夺取的珍宝,究竟要怎样才能将之拢在手心,完完全全归属自己所有?
反正现在也学不进去,他干脆伸手把书合上,下巴抵上毛茸茸的发顶,一只手从背后绕过去把人抱住,另外一只手谨慎的从幼驯染身前搭上了他自己的手,形成了一个占有欲充足的拥抱。
因为现在春天已经过去,又是在家里,他的幼驯染穿的很随意,身体不可避免地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了一起。
他胸膛之中的心脏又在开始加速跃动,怦怦乱跳,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本的律动,几乎要跃出胸腔。
两个人的影子被拉扯的很长,空气里似乎散发出暧昧的气息。
不可否认,对方这种毫无防备的姿态实在太让人高兴了。
心浮气躁乃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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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身体触碰产生的热意侵袭上脸颊,让你觉得有些燥热,也将你从浅层睡眠里唤醒。
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在被窗外昏沉的光线晕染至朦胧的房间里,看到的就是自己被揽进幼驯染怀中、垂落的头发被捉进手心把玩的样子,直接铺满了松田阵平的指尖与手掌。
从他身体传递过来源源不断的热量,令人感到格外安心。你下意识地蹭了蹭幼驯染的肩膀,睡意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声音也变得软绵绵的:“阵平?”
柔软的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脖颈,松田阵平瞬间如坐针毡,像是被煮熟的虾一样从头顶红到了脖子。
现行犯被抓了个正着,只好心虚的松开柔软的发丝,又小心的从幼驯染肩头抽回手臂,转瞬感觉怀里空落落的。
他顿了顿,故作镇定地开口:“如果累了就先休息,不要一直逞强。”
“不行,不是要考东大吗?我可以的!”你摇了摇头,企图把瞌睡虫赶走,迷迷瞪瞪地睁着朦胧的眼睛就要起身离开,“阵平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打点冷水洗洗脸就好了。”
“如果未来不想去东大也没关系,考你想考的学校吧,虽然你苦恼的表情也很可爱,但是我也不想让你这么烦恼。”松田阵平握住了你想要揉眼睛的手腕,顺便阻止了你想要站起来的意图。
哼!果然,他就是故意的!总是用那种方法欺负人!幼不幼稚啊!
你瞪了这只可恶的大猩猩一眼,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可是阵平很想去啊,我也不想拖你后腿啦。”
“哈?你是笨蛋吗?当然还是你自己的意愿更重要啊。”
“干嘛又这么说我!你才是笨蛋。”你白了他一眼,快速反驳,“如果我不和你一起去东京的话,阵平会失望吗?要说实话哦?我想听你说。”
松田阵平的答复异常干脆:“会。”
“那不就好了嘛,明明就很想我去,阵平你要更加坦率一点啦。”
你哼哼唧唧的鼓起了脸颊,煞有其事的摇了摇脑袋。
抱怨归抱怨,这件事还是值得全力以赴的,所以现在你也没有想要半途而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