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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1 / 2)

“你!”

岑青茗没理他,径直走出了营帐。

忙活半天,竟得到了这个结果,岑青茗颇感不值。

而营帐内,元常石身边的亲信见岑青茗离开后,走到元常石身边,担忧道:“将军,圣上明明让您给她将军之仪,再让她从小兵开始历练,您现在这样做,万一真被圣上知道了,怕是圣上也会对你心生忌惮的。”

元常石怒道:“那我也不可能让那女子留在军营里迷惑人心!何况上次圣上还说突厥有异,让我多加小心,现在却扔个麻烦到营地里。”

元常石越想越气:“我难道练兵的时候还得把那女子在军营里供起来吗?!我做不到!你也不必多言了!”

那亲信见元常石都这般说了,只能闭上了嘴。

而岑青茗出了元常石营帐,气冲冲地回到了杨起的住处。

六安正与他们闲聊着,你一言我一语地分享着各自的近况。

大家都在屋里,却只有黄虎和余牙这两个蹲在门口。

岑青茗刚要进门,黄虎却站起来叫住了她。

“岑青茗!我有话要跟你说。”

岑青茗抬眼看他,上次一别的时候,是他们还在丰荣县的时候,那时她要换寨子里人的,但他不肯,原本以为那便是最后一面。

倒是没想到现在居然在这里又碰上了他,岑青茗顿了一会,才走向他:“什么事?”

说实话,就算岑青茗刚刚说了让大家和他一同共事,但之前的死对头现在要跟她单独谈话,岑青茗还是有些不自在。

余牙看了他们一眼,识趣地进了屋里。

现在外面就剩这两个人了,屋里聊的是热火朝天,屋外却是僵持一片。

岑青茗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率先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黄虎笑道:“也有些日子了,就是上次你走之后快一两个月的时间,李谦突然发了死力一般来找人稍微,我和余牙没办法,这才逃到了这里。”

岑青茗一时沉默。

黄虎看着岑青茗这样,却又笑道:“我就来跟你说一声,我看他对付我那样,感觉像是我绿了他似的,我刚听闻,说你俩其实感情倒也不错,若他真是因为这个原因,要跟你分开的话,你就跟他好好解释解释,若有机会,我也会当面给你做证的。”

岑青茗不明所以,“什么叫,感情好?好好解释又是什么意思?不是,你从哪听来的这些!”

岑青茗刚问出口就想通了,看向屋里,不容辩驳道:“他们说的?”

黄虎看岑青茗眼里都快现杀气了,忙否认道:“不是这么个意思,你多心了!”

岑青茗深吸了口气,再抬起头,却是一张笑颜,只是看那样子,却不是什么开心的模样:“不管是不是这么个意思都无所谓,反正是我要和你李元朗分开的。”

她气势汹汹往屋里走了两步后,突然转头对黄虎说:“你这样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当初我还跟他说过你是我相好呢,现在我们二人能再重遇,也算缘分一桩,干脆就把这话成真算了。”

第105章 战起

黄虎砸吧着嘴睡得正香, 脸上一脸痴笑。

跟他同铺的柱子打趣道:“也不知道他最近遇上了什么好事,动不动就咧着张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现在做将军了呢, 余牙, 快去把你们少当家喊起来吧。”

余牙没理他,不过也将黄虎给喊了起来。

号角已经吹响, 正是要晨起早练的时候,黄虎被余牙叫醒, 迷迷糊糊跟着大家一起穿戴齐整, 然后整肃归队。

梦里的旖旎氛围好似还在眼前, 其实也不过是几天前岑青茗对他说的那番话的延续。

梦里, 在她说了那些话之后, 她就真的和他在一起了,他们被所有人见证了感情, 余牙叫醒他的时候, 他甚至已经梦到了他们成亲的画面。

只是没有想到, 岑青茗那句话只是一句戏言罢了。

黄虎当时因她的这番话紧张了好几日, 结果等她再来的时候, 岑青茗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与他对话闲聊,如同那些话没有说过一样。

黄虎刚开始分不清心底那个患得患失的愁绪是因着什么, 但过了这么几日,其实他也想明白了。

可是即使再明白, 他想起那日岑青茗在屋里对着她手下兄弟的怒意, 也有些怅惘。

其实他们也不过是说起岑青茗曾经与那人在山寨时的日子, 唏嘘了下那人的伪装。

那句问话, 更多的是黄虎试探她的。

但她却如此在意,

岑青茗她真的能忘得了吗?

——

早练结束, 黄虎跟着大家回了营里吃饭。

次所里,大家打菜的打菜,吃饭的吃饭,一张桌就壁垒分明地将军营里的众人分了开来,肉眼可见的阵营分明。

二猛夹起桌上没有一丝油水的野菜,叹道:“大当家到底什么时候来啊,我现在已经完全吃不下这些东西了。”

“你就拉倒吧,大当家来了这里还得天天给你送菜啊?”

二猛委屈:“我就想想也不行啊。”

正说着话,却见他们什长带着人来到了他们这桌。

见状,杨起敲了两下桌板示意,大家互看了一眼,忙都停止了打趣。

什长彭越就是冲着他们这几桌来的,走到他们这桌便停了下来。

柱子仰头看着彭越,笑道:“什长,还没吃饭?跟我们凑个一桌呗。”

彭越拒绝,“你们吃吧,我就是过来宣布下你们的变动。”

“什么?”

“你们呆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也了解了一下,很多人反映你们脾气个性不适合待在营里,做事也从未考虑过营里半分,所以。”彭玉看着他们众人的反应,见一个个都已经面有怒色了才道:“你们之后就去伙房帮工,正好那边也缺人手。”

柱子不解,忍着火气道:“不是,什长你说的这些哪跟哪啊?我们从来没做过啊,而且什么事情就没为营里考虑过了?”

彭越皮笑肉不笑:“刚才那番话我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你们不适合军营。”

彭越摆明是为难他们的,柱子来了火气,其他几人也有些上头,一个个都站了起来。

旁边那几桌看着这边,窃窃私语,一脸看热闹的样子。

杨起站起身,安抚了一下兄弟,然后对着彭越好声好气道:“我们当初来应征的时候,就是说来参军打仗的,你们当时从未说过会分人去当伙头兵,更何况,您刚说的那些东西,什么事例都说不上来,空口白牙判了我们这样一个罪,我们也实在认不下,您若是对我们这些兄弟有什么不满的,就照实说出来,我们改就是了。”

彭越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就这个杨起,他说带着乡亲们一块来应征,但是后来划编分队的时候,他那些老乡看见他却比看见自己还尊崇,有什么好东西也都紧着自己那些人。

现在倒也不是他公报私仇,是元将军让他们进的伙房,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罪了元将军,但现在这样,反正也怪不到他头上。

彭越笑道:“反正这话我就带到这,你们呢,要不就留下来在伙房帮工,要不呢,就干脆滚出这里,你们就在这里面选吧。”

“你!”

杨起扯下寸子的手,憋着怒气问道:“什长,我就问问,这是您的吩咐还是其他人也认可的?”

“自然是大家都点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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