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来之前,彩池预计已超三千万,”他见江万不在,犹豫片刻还是如实报告,“目前乌沙法价值略高,不过万哥今晚有大金贝托(bettor),给出这个价。”
他伸出一只手晃了晃。
克里眼尖瞥到,立刻叫了起来,“那是什么意思!”
他已然是只惊弓之鸟,两手压在桌面上,半身向前倾,生怕漏掉什么被刻意掩盖的细枝末节。
场助吓了一跳,见柏先生没有阻止的意思,小心解释道,“是指最高金额投注者。”
“多少!”
“五十万。”
克里松了一口气,“才五十万。”刚一说完,整个人却像被自己扔出的回旋镖扎中后腰,直挺挺地怔了几秒,察觉到柏先生似笑非笑的目光,忙慌低下头,生怕对方穷追不舍地问,你押多少。
他不敢说自家中断了供给,这一个月来花得全是乌沙法的积蓄,眼下就算把身上的衣服也当掉都凑不够一条腿的钱。
他清楚地明白想要延续在瓦莱港的生活是不可能的,也知道尽管做足了一派游刃有余的姿态,实际上除了留在吉麻街,他们没有退路可选。
乌沙法握住了他的手。
他看向情人那双急切的的眼,马一样长长的睫毛,波动的漂亮的棕色瞳孔里倒映着自己垂落的额发和身后空旷的墙面。将涌到嘴边的叹息咽回肚里,用力去抓那支钢笔,汗津津的指尖在积了灰木头桌面上拖出一条手掌宽的水印。
“我签。”
柏先生接过按了指印的合同,看也不看递给场助,笑着向他伸出手,
“欢迎来到吉麻街。”
“祝今夜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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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后很佩服孜孜不倦投入研究体彩的中老年男人。前年陪朋友去买欧洲杯彩票,老板问我要不要试一把,两个人一起给我解释,说得我两手插兜汗津津,好像要中巨奖的错觉,掏出钢镚儿买了瓶水降降温冷静一下,再想掏钱,没了。没有偏财运的命。朋友补加时中了二十请我喝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