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它还是迷你体型,依旧黑得过分,在这深夜中看不清轮廓,只有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我们要去干什么?”极力克服恐惧的谷长思小声问。
“随便逛逛,熟悉地形。”云团随口一答。氎
“……好敷衍。”
谷长思摇摇头,没了长发,脑袋倒是轻了不少,因为现在的外形跟哥哥相似,她还有种使命感,要带着她哥,带着所有被夏星害死的月岛人的那一份,好好地活下去。
取水
扶清乐捏捏耳垂,总感觉这个晚上冷得出奇,她走在整个队伍的右侧,稍微慢了两步,退到后方望了一眼——姭
嘶,这寸头姑娘身上怎么还趴了几个魂?
她看了眼云团的方向,发现对方手背到身后,给她比了个安心的手势。
……大概有别的安排。
扶清乐又默默归队。
“我们去哪儿啊?”谷长思压低声音,小声问。
要不是云团离得近,都听不见。
“去河边,取水,砸人。”云团莞尔,她的那几位室友,弄丢了重要的东西,这两天应该是在挨骂的同时,不停地在河边寻找。姭
“又砸?会不会砸坏了下回就不带东西来了?”
扶清乐有些惊讶,这些年她在tu做的任务都不涉及明面上的杀人放火,也不负责医疗,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场面了。
“今天应该也没带东西来。”云团挑眉,无所谓道。
她在医疗舱的陪伴下算过这些细节,舍友们背后的势力,跟乐城后来出现的旧面包车脱不了干系。
鹤羽应该是在忽悠扶珣初之前,就把那些穿大花沙滩裤的家伙送到这里了。
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批实验对象。
扶珣初的人有点厉害,所以面对的降落风险要小一点。姭
云团把袖子往下扯了扯,赶走飞过来的小虫,无比怀念地星昆虫灭绝的日子。
不过今晚,她只是想顺藤摸瓜,看一看面包车们老巢的具体位置。
不多时,三个姑娘和林钥以及双生姐妹就抵达河岸边的草地。
季欢不停地将又韧又锋利的草叶推开,“这草也长得太密了吧?”
“就是。”季乐小声抱怨,一个不小心,手上就被划了一道。
明明是个小口子,不知道为什么,痛得要命。
跟被纸割了一样。姭
“这边经常有动物过来喝水,顺便排泄,地里营养好,草长得高一些也正常。”云团解释着,又拍开几只虫子。
闻言,林钥只觉得脚下的地哪哪儿都是屎,前行的脚步都放缓了。
不知道下一步该迈哪条腿。
“别这个模样啊,再往前一点,才是密集区。”云团笑意深深,有种恶作剧后的小得意。
林钥跟季欢季乐真是太招笑了。
“嘶,云姐姐,我们能……不过去吗?”季欢小声问道,脸都白了一点。
云团煞有介事地摇摇头,“这边的水源是干净的,我们还要多灌一点才行,要是不靠近,怎么取水呢?”姭
林钥看了看只有一个手提袋的云团,压下了涌到嘴边的疑问。
连杯子都没有……真的是来取水的吗?
季欢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一次,下决心的同时似乎真的还闻到了一点臭味,“那好吧,我们带一点回去。”
季乐皱眉抿唇,一张小脸都快皱到一起了。
云团轻笑,这三位在门派里的能力算是比较强的,从小被当成天才养大,自然是娇生惯养,没有到过这么“脏”的地方。
有的门派,很忌讳污秽,认为有天赋的弟子就不应该沾染一点尘埃——云团唇边的笑意更深,要抱大腿,哪有这么容易的?
林钥这三人,又不是景氏专门请来的,如果无法料理他们自身的生活起居,那还是要再考虑一下去留问题。姭
应该能气得跳脚
正好扶珣初那边也舍不下这三位“天才”,到时能卖那些家伙一个人情,也不赖。喔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当然,这三位能适应,能留下也是好的。
去留都不算亏。
林钥正仔细盯着草地,避免踩到什么,夜风一吹,他鬼使神差地抬头,正对上云团的眼神。
云团收回视线,林钥却打了个寒颤。
他抓抓后脑勺,怎么感觉自己变成了案板上的猪肉,随时都会被丢到秤上称量。
人心这玩意儿一天都能变好多回,根本难以预测,林钥缩了缩脖子,有点心慌。喔
没来得及细想,远处就有人靠近了。
三人骂骂咧咧的,丝毫没有隐蔽的意思。
云团看得眉头直皱t,怎么回事,这仨不是tu安排在宿舍里监视她的人吗?为什么警惕性可以这么低?
果然一个管理很差的社会组织,只会越来越差。
“一直找一直找,肯定是找不到了呀,被人拿走了呗!反正我们刚来,他们也不会把很重要东西叫我们保管啊。”三号床不住地叹息。
“想开点,每天晚上来找,就可以不跟他们开会,一回去就锁门,这样安全。”舍长劝着。
“哎哟喂,我真是搞不懂了,明明另外一个地方女性比例高,你们非要加到这个团队来,这不是上赶着被骚扰吗?”二号床翻了个白眼。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