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起来不太对劲,走廊里太黑,看不清面容,但依稀可以看见绕在那群人周围的丝丝缕缕的黑烟。
这些人的衣服着火了吗?
还是怨气太重……
云团盯着,门突然被砰地一下推开!
她猝不及防,直接被甩在墙上!
云团抵着门,看向莫名冲进她房间的女人。
对方将食指放在唇边,“嘘——”了声,“医生来了,我住得远,来不及跑回去了,借你这儿躲躲,要不咱盖一床被子?”昆
云团摇了摇头,把门拉开了点,躲在门后,尽可能地降低存在感。
“那好吧。”
女人快速地躺在床垫上,扯开叠得四四方方t的被子蒙住头。
那群人快速靠近。
有两个进入了404
云团躲在门后,这才看见——那两个医护的裤腿都是空的,他们是飘进来的,腰部肾脏的位置有不同程度的野兽撕咬的伤痕。
这么大的嘴,是狼吗?昆
她屏住呼吸,生怕被揪出去。
但是他们径直走向了床垫,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比胳膊还粗的针筒,那针和打毛衣的钢针一样长。
对准棉被,噗呲一下就扎了进去!
床垫上的人抖了抖,硬是没发出声音。
一针筒打完,两个古怪的医护转身就走,丝毫没有在意门后的云团。
等他们离开,云团才松了口气。
不敢高声语4
刚才是怎么回事?熎
那些家伙只瞄准床垫,还是只瞄准被子注射?
人还活着吗……
云团蹲得腿都快麻了,依旧只是盯着被子,没敢动。
那些“人”还在周围流窜,她连呼吸都尽量放到最轻。
不久,被打了针的女人掀开被子,坐起来,脖子边上也多了类似的黑气。
——感染变异,有这么快吗?
云团缩在门后,一动不动,眼看着那人站起身,步履虚浮,飘了出去。熎
经过门边,云团莫名感觉到一阵热浪,像是夏日从空调房走到阳光下的感觉。
看起来,那管药能让人产生幻觉,四肢乏力,体温急剧升高,并生成成分不明的黑烟。
……床垫大概不能睡了。
她又观察了一会儿,没有人再出门,刚才那个长得像直立大蟑螂的东西又“哒哒哒哒”地跑回去,将一群扛着针筒的诡异医护引走。
像个信号,又似乎是在遛宠物。
云团慢慢地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关闭夜间直播,合拢衣衫,闭目小憩。
转眼到了第二天。熎
钟表显示六点整,闹铃声响彻整栋楼。
云团打了个哈欠,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借着灯光检查被褥。
被子上没有任何痕迹,不过床垫上莫名多了一滩黑色的不明物质,她没有凑近,都能闻到一种柏油沥青的味道,隐隐还有股杏仁味。
杏仁味?
氰化物中毒?
云团将被子叠成昨天使用前的样子,吃了几块存在储物格里的巧克力和饼干垫垫肚子。
然后根据护士的指示,起床洗漱,“吃”早饭。熎
云团静静地观察周围的人,乍一看是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有几个昨天控制不住表情的,今天像是突然得了高人的指点,掌握了表情管理大法。
冷漠中带着一丝呆滞,呆滞里又透着一点说不清的……高傲?
他们在高傲什么?
是获得了鬼畜npc的传承,得到线索了吗?
云团“吃”完饭,端着空的餐盘和其他人一起,站在一边等待。
要是有个读心术什么的就好了。
云团捏着餐盘边缘,旁边突然有人开始呕吐,她往旁边跳了几步,飞溅的呕吐物才没有到她身上。熎
倒是她另一边的玩家被吐了一身。
“呕——”
云团定睛一看,却发现,那个人吐出来的,都是白白胖胖的蛆虫,尚在蠕动。
不科学啊……
人类的胃酸是很强大的,蛆怎么可能沾了消化液还这么活跃?
不过在副本里,或许一切皆有可能?
大家都是同吃同住的,会不会其他人胃里的,也变成蛆虫了呢……熎
念及此,很多人都是一阵反胃,有的甚至直接伸手抠,把自己扣吐了。
吐出来的,果然也是饭菜混合着蛆。
云团眨了眨眼,没事——她吃的饭菜不多,而且蛆虫能吃,高蛋白。
再不济,过一会儿也消化了。
但显然很多人不能接受,一时间,呕吐声此起彼伏。
医生们冷漠地看着,等大部分人吐完了,才悠悠地说道:“浪费食物的家伙,都会受到惩罚。”
云团暗自庆幸刚才没吐。熎
但这会儿见了太多蛆虫,她胃里也有种蛆虫在蠕动的不适感。
应当是心理作用,回头在货架上找点药吃。
不敢高声语5
云团垂着头,和一小半没有呕吐的病人站在一起,有等待被发落的错觉。啠
那些呕吐的人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波白大褂架着胳膊抬走了。
数量众多,应当不会直接处理吧……
云团按照指示排在队伍里,默默留意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和昨天那位阿尔兹海默症的病人不同,他们去往的,是另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