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老大了,你怎麽还跟着我?”
“我妈si了,我无依无靠,跟着你们刚好。”
这是一间小而巧的日本料理店,说话的是郑之禹与子淮。
郑之禹绑着头巾,身前围着一件黑se围裙,在吧台厨房收拾食材刀具,而子淮则在外场收桌。
郑之禹往手上的刀风吹了一口气:“几岁了还说什麽无依无靠…”
此时门打开了,是于佳茹与米雪走进来。郑之禹抬头见到她们,脸上漾起一抹笑容说:“不是说不用来帮我收店吗?”
于佳茹直接走进吧台内:“这样你们可以b较早休息嘛!”她绑起围裙,熟练的帮他收拾台面。米雪则帮子淮收桌,洗碗盘。
米雪看着成堆的碗盘问:“你们生意这麽好,怎不考虑扩大店面?”
郑之禹摇摇头:“这样就好,做大太招摇,怕遇到仇人。”
“仇人?”米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我们都搬离那个城市了,还会遇到仇人吗?”
“低调点好。”子淮擦乾净最后一张桌子。他走进厨房,接过于佳茹手上的工作。“嫂子给我吧!你一个孕妇,别站太久,地上有水,小心地滑。”
米雪也帮腔:“是啊是啊!去坐着吧。”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罗!”
那日在医院,郑之禹对于佳茹说了一番话后,隔天于佳茹醒来,她见到郑之禹憔悴的脸,心疼的抬起手抚着他脸颊:“我没事,但你说放弃堂口也无所谓…”
郑之禹流下了眼泪,对她点点头。
“我们离开这里吧…”
“好,你说的都好。”
于佳茹出院后,郑之禹依照约定进行堂口的交接,本他要将堂口事物交给子淮,但子淮拒绝了,他要跟着郑之禹。
郑之禹只好把堂口事物交给姐夫,郑之禹带着一家老小,离开这个城市。而子淮也带着米雪跟上。
到了新城市,于佳茹先在系统柜家具公司,找到室内设计师的工作。而郑之禹则与子淮休息了一阵子,思考未来要做什麽。
郑之禹想到,当初他在日本时,为了追日本料理店的nv儿,而到日本料理店工作了几年的事。
他们两个在穿越这座城市的运河上,站在桥墩边欣赏夕yan边聊天。
郑之禹点起一根菸对子淮说:“开间日本料理店吧!”
“真的假的?”子淮差点被嘴里的烟呛到。
“不信?”郑之禹斜睨他一眼:“我刀工很好的。要不你的大腿r0u让我切几块试试就知道了。”
子淮白眼他:“那要对客人卑躬屈膝的,请,谢谢,对不起,你可以吗?”
郑之禹哈的一声笑了:“对客人卑躬屈膝总b对老婆卑躬屈膝好,我现在是无业游民,连我妈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不屑,老问我休息够了没?再不做点事不行。”
子淮心有戚戚焉:“也是,我也让米雪养一阵子了,感觉有够孬。”
“一起做,还是跟以前一样?”
“当然是一起,成败一起担!”
“好!”他们互相击拳。“那就开始吧。”
郑之禹将菸熄掉:“要戒菸了。”
“怎麽想不开?”
“做食品怎麽能ch0u烟,而且”郑之禹拿起第二根菸叼在嘴巴里:“某些时候感觉挺喘的,会被老婆看不起的。”
子淮x1了一口嘴里的烟斜睨着他:“我就没这毛病,上了年纪就说,牵扯一些有的没的!”
“我去!戒掉!”
“戒就戒。”
说的容易,做起来却很累。从找店面,店内装潢与餐桌规划,餐具,食材,及店名,餐食订价,都经历了不同意见的冲击,常常讨论到不欢而散,但隔天又继续。
后来他们决定不取名,招牌就是简单的日本料理四个字。橱窗则摆放餐食的模型,营业时间为中餐及晚餐并采自助点餐,而周日公休配合老婆小孩作息。
不知是这两位用靠脸吃饭的计谋成功,还是料理好吃,从开张寥寥无几的客人,到天天客满,也不过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白天郑妈会来帮忙,下午就回去接耀民下课准备晚餐,而米雪与佳茹晚餐忙完后,几乎每天来帮他们收店。
子淮收好台面,接手米雪面前那一堆碗,米雪慢慢的走到于佳茹身边坐下,带着幸福的微笑说:“我跟子淮决定结婚了。登记就好,一切从简。”
于佳茹既惊又喜的看着她:“真的吗?恭喜你!”
米雪羞涩的00自己的小腹。“嗯,谢谢。”
于佳茹欣喜的对着吧台内大喊:“之禹,子淮要当爸爸了!”
郑之禹停下磨刀的动作,瞪大眼睛看着子淮,但子淮依旧背对他认真的洗碗,没有回头。
“臭小子,怎麽都没听你说!”
“没什麽好说的。”
“应该要请我们大家喝一杯吧!”
子淮依旧没回头:“是你ai喝吧!除了你我,她们两个能喝吗?”
“太好了,臭小子!”郑之禹从子淮背后拐住他,子淮挣扎了一下便放弃:“好啦,等一下请你喝一杯。”
关掉电灯,招牌灯,掩上店门,拉下铁门,他们一行四人走在清风明月下,这样的清闲自在,是以前没有过的,日子虽然苦了点,但足衣足食,安心乐业。他们情深意挚的看着彼此,这份ai,这一切,缘起于那一晚,我们相遇。
日本料理开到晚上八点,客人收到7:30分,最近每晚7:10分左右,总会来一位nvx顾客,年纪看起来25岁以下,点生鱼片盖饭或是鲭鱼饭。坐在吧台的位置,有时会与郑之禹聊个天,有时只是看着郑之禹忙碌的工作。
通常郑之禹与子淮会在四十分就开始做一些收拾,而nv客通常会在打烊前完食,跟郑之禹聊上两句话便离开。
子淮说:“她好像你的迷妹。”
“什麽?”郑之禹没听懂。
“好像你粉丝,你没看她,看你的眼神都要出火了。”
“神经病。”郑之禹不搭理他。
这阵子于佳茹坐月子,郑之禹每晚归心似箭,因为妈妈要帮于佳茹坐月子,还要带耀民,忙得团团转,于佳茹照顾新生儿也是手忙脚乱,每个人都在呼唤他回家帮一把手。
“我不知道原来新生儿这麽难ga0。”
子淮白他一眼:“不要告诉我,让我提早害怕,米雪也快生了。”
“我是让你有心理准备!”郑之禹快步的离开,子淮也正打算迈开步伐时,眼睛馀光却瞥见另一边的街灯下有个身影,是那位nv客,她正目送郑之禹离开。
令人发麻。子淮心里想着,便头也不会的往回家的路走了。
隔天开店门,子淮将前一晚的情形告诉郑之禹,并且调侃他:“你是不是给人家什麽暗示,或是用了挑逗的眼神看了她?不然怎麽感觉她好像跟踪狂。”
“莫非是仇人的眼线?”
子淮瞪他一眼:“不像。”
郑之禹打了个哈欠:“别想太多,我只知道这阵子都睡不饱。”
晚上nv客又来了,一样坐在吧台,点了份生鱼片盖饭。并亲切的对郑之禹问起:“之前,都会看到一名孕妇来这里找你,最近怎麽没来了?”
“你说我老婆?生了,在坐月子。”
“我想也是,我看她怀孕时,好像只大那颗肚子,其它地方都没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