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平凡的公民。“
你从警察局出来以后,飞速地掩着脸走在人少的小路上,yan光刺眼得让你头晕——你已经很多天没有暴露在yan光下了。你渴望自由,又害怕自己“幸存者“的身份被揭穿,招来杀身之祸。你走着走着,越来越不安,到最后几乎是飞奔着回到家去的。
你甚至不敢去人流涌动的市场,只能在楼下的零售店草草解决一天的食物。你买了两个土豆一个西红柿作为午饭,就立即跑上了楼,不顾邻居在背后的窃窃私语。
居民区总是嘴碎的讨厌家伙占大多数,你这样整天闭门不出,几乎是这一片招人闲话的焦点了。
看来得赶紧寻觅下一个住处了。你疲惫地坐在餐桌边上,听着煮锅里沸腾的水声。
如果能攒够了钱,就能漂洋过海回家了。
你把土豆泥和西红柿拌在一起,寡淡无味,也就随意吃完了。洗完厨具,你在狭小的床上趴了一会,却怎么也睡不着,你拿出西蒙给你的名片,反复摩擦着长方形卡纸的边缘。
上面有他的电话号码。
你用力按住那一行号码,摇摇头。
不行,你做不到。
你就是个普通的nv人,没有强力的后盾,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你不想站出来做那个伟大的英雄。
你坐起身来,把名片撕成四瓣,扔进垃圾桶里,刚想躺回去,嘴巴被后面伸出来的一只手突然捂住了。
“呜呜呜!“你拼命摇头,但身后的人力气b你大太多,任凭你咬住他手心的r0u,他也像是毫无感觉一样,纹丝不动。
是谁要杀你!
是那群黑手党吗?
你挣扎了两下,好像对命运屈服了似的,不再反抗。
你真该在警察局里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躲躲藏藏了这么久,放弃工作,放弃尊严,像是下水道的y暗生物,真是应了那段话——
“当纳粹来抓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人;当他们来抓犹太人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当他们来抓贸易工会主义者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贸易工会主义者;当他们来抓天主教徒时,我保持沉默,因为我是新教徒;当他们来抓我时,已无人替我说话了。"
你等了几秒,他们没有杀你。
他们只是把你的眼睛蒙住,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你无所适从,你慌张地向前0索,只能凭借其他感官判断自己的所在。
你知道他们带你上了车,这年头可没什么人能拥有座位这样柔软的车,车上还有一gu浓郁的黑咖啡味。
你一开始还尝试着通过车辆转弯记忆路线,但你很快发现,车是在按着某个大圈循环行驶——他们是为了扰乱你的方位感。
你放弃了。
车停下后,两个人一左一右,半托半拽地把你拉下车,你没有反抗,他们也就不再强y。这或许是某个房子,因为有个nv人把你的手放在扶手上,搀着你上楼,温和地说:“请小心,慢点走。”她说的不是标准的意大利语,掺了一点墨西哥的粗犷口音。
那是旋转式的楼梯,很长,中途你还丢脸地摔了一跤,幸好上面铺着地毯。
这栋房子大,且安静。你被推进二楼的一个屋子,安置在一个沙发里。你小心翼翼地用背后的双手触0,是磨砂皮面,这个年代的高档货。
“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您叫我。我就在外面。”你听到nv人走向门外的脚步声。
“……你叫什么?”
总不能“喂、喂!”地喊人家吧。
nv人脚步一顿,但是保持沉默,停了两秒,还是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室内一片si寂,只有你一个人急促的呼x1声,空气里有浓郁的咖啡豆味道,不容阻挡地冲进你的鼻腔里。
[you]
一直坐到夜晚,你几乎要在寂静和无聊中发疯,nv人没有给你食物,只是给你喂了一杯水,扶你去了洗手间,便再也没有进来过。她一句话也不说,行动也是极轻,训练有素。
终于听到门响的声音,你差点从沙发里跳出来。
但走进来的不是那个nv人,因为是明显不同的脚步声,你打了个激灵,坐直了身t。
咔哒一声,门被走进来的人反锁了。
他一声不吭地走到你身后,携着一gu无形的压迫感,让你神经紧张,像猎物被猎手逮到笼里一样,控制不住地发抖。你闻到他身上的咖啡味。
这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吗?
你咬牙,感受着那份暗涌般的威慑。
他的手伸向你的后脑勺,0到你的头皮,你倒x1了一口凉气,但他却只是打算解开你的眼罩。
“不要!”你侧头躲过他的手,“请不要解开……我不想看见您的脸。”
当个瞎子再好不过了,你还不想被灭口。
他恍若惘闻,毫不怜惜地固定住你的头,把眼罩解开,力道几乎把你的头发扯痛。
你sisi闭着眼睛。
“睁眼。”他在你耳边命令道。声线让你感到熟悉,但你苦思冥想,仍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声音相当低沉,也带着和那个nv人如出一辙的北美口音,腔调在优雅中有种野x的x感。
这个磁x的声音同时也让你惶恐,你毫不怀疑,如果你不乖乖听从,他会让你再也睁不开眼睛。
你很快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因为整个房间都y暗极了,除了床头那盏昏h的壁灯,再没有任何光源。
他绕道你身前。高个子,穿着不配领带的衬衫,袖子不规距地挽到小臂一半,还有黑se的休闲k,g勒出t0ngbu和大腿结实的轮廓。他的皮鞋脏了,鞋尖有w水的痕迹,踩在花纹繁复的华丽地毯上。
他的脸大半藏在y影里,露出的那部分有纹路诡异的伤疤,有骇人的y鸷。
你瞬间认出来他是谁。
那个在酒吧里大肆屠杀的男人。
上帝啊!
你喉咙发g,张了张嘴,没发出声。
你不知道自己现在震惊和恐惧交织的表情该有多夸张,但他显然一点对此也不在乎——他灰se的,看起来有些混浊的眼睛没有感情,俯视着你,与你视线交汇,像是在看一个si人。
你心头一跳。
哦,是的!他一定是知道了那晚你在装si!他发现了你这个活口!
你牙齿打颤,僵y地垂下眼,避开他冷酷的审视。
你真该在那天晚上一si百了!
b起和他这样单独对视的折磨,被乱枪ssi真是一种恩赐!
他知道你被带去了警察局吗?还用问吗,他当然知道!有什么是黑手党不知道的!
可是你没有说任何关于他的事情!样貌、身份、团伙,什么都没说!
他会信吗?
你绝望地想。
“我向上帝发誓……”你嗫嚅,几乎组织不出完整的句子,“我对那天晚上的事……先生,我真的一无所知,我一直守口如瓶,一个字也没说出去……老天啊,我发誓……我是新来的,我根本不认识玛丽……”
“哭。”他打断你的话。
他看起来对你恳切的陈词毫无兴趣。
“……什么?”
这个奇怪的要求让你以为自己幻听了。你看向他,他的脸部肌r0u纹丝不动。
“哭。”他重复,似乎把同样的话重复第二遍让他格外不耐,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