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输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开口,「姓古的,你儿子不是差点要被yan光给烧si了吗?」
「所以?」这声音……我思绪一滞。
我挑眉,一听这声音,就算只听两个字,我也知道这人是谁。
还能是谁,讲两个字就可以让人全身发寒,我认识的人中,除了我父亲之外还能有谁。
意识到这点,我无暇多想,看了湛峰一眼,他点点头,让个人带我往那两个吵架声的方向过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湛峰同意让我过去的时候,表情看起来似乎很是尴尬。
但尴尬?我眉头收紧,想不通他有什麽好尴尬的。
可不只如此,彷佛应证我的猜想似的,我看扶着我走过去的边孚,表情也很是不对劲。
这可让我不太舒爽了。
……这些人到底在卖什麽关子啊?嗯?一种不太舒爽的感觉涌上,我有种要被人坑了的感觉。
希望是我的错觉。
希望。
但我显然是奢望了。
看看我父亲在g些什麽?他儿子差点被yan光晒si了,他老兄居然给我在和另一个老伯下棋?
看清眼前的一切,我瞪大眼。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麽误会?
就见我父亲对面,是个年岁与他差不多的老伯,老伯一身白袍,一头银发,b起我父亲看起来的勇猛威武,老伯显得斯文俊朗多了……如果扣除瞪着棋盘的他,很明显在目露凶光的那部分的话。
而且这老伯,看起来,还有点眼熟……
「欸?姓古的,你儿子来了。」俊朗老伯见着呆站在门口的我,出声道。
俊朗老伯认识我?我皱眉。
……等等。
虽然上次见到这人还是好几百年前的事,而那时老伯头发显然也还没有白,但我认人的记忆力一向不错,此刻,花了点心思,我是把老伯的样子从记忆中逐渐拼凑回来了。
这人不就是那个白痴大鹏鸟的父亲──傅洋吗?
托福托福,几百年前我跟傅安培一起在x1血鬼族学校念书的时候,是见过几次他来接傅安培那个浑小子。
他在跟我父亲下棋?我傻眼,傻眼到要说不出话来了。
这人不是我父亲的si对头吗?不是因为他,傅安培这个无聊人士,才一天到晚把我往si里头追杀吗?
结果呢?想想我是怎麽受的伤,是哪个混帐差点杀了我心ai的nv人,还跟我打到让我气力耗尽,敌不过太yan的攻击,差点在光天白日之下被烤成个人乾?结果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最该看不顺眼的彼此二人,现在居然在我面前悠悠哉哉下棋?
伟大的x1血鬼之神啊,原谅我资质驽钝,我看不懂、我真心看不懂啊。
「浑小子。」我父亲见着我,冷冷一个眼刀送来,「过来。」
我还真乖乖站过去……不是,我都这样听他的话听了几百年,一时要我改,很有困难啊谢谢。
「你看看这棋局,该怎麽下?」他锐利的眼盯着棋盘,声音听起来平静却很是苦恼。
嘎?
我会意不过来。
这两人突然出现在人类世界里,跟我讨论如何下棋,这样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而且这棋……明明就是一场平手局啊,不管是谁,都动不了下一步的,是要下什麽?
我困惑皱眉。
6-4
「你找你儿子帮忙啊?你这根本作弊!」傅洋忿忿的声音忽然传来,不仅如此,整个人还配合动作猛地起身,顺带大手一挥把整盘棋给灭了。
「姓古的,我不跟你耗了,我还有事要忙,我傅家的事情大大小小,要没几千件,也有几百件,都是我一个人得主持,忙得很。」他说,衣袖一挥,他人便要走。
「走啊。」我父亲靠上椅背,b起他的气势凌人,倒是悠悠哉哉,「这场谁的儿子b较强的赌局,是你开的,你b我参与。」
「但最终,还是我赢了。」按按手指,我父亲补上一句道。
短短一句,却是瞬间解释了为什麽这两个人瞬间会出现在这里、为什麽这些年来傅安培这只无聊大鹏鸟老是追着我杀个没完,以及为什麽永远没有人说的清楚本来和和气气了大半世纪的古家和傅家,到底结了什麽样的梁子,才让这两家人这些年都一副老si不相往来的鬼样子。
……通通解释清楚了。想清这一切之时,我傻眼到极致。
原来、原来全都是一场赌局?啊?赌谁的儿子b较强?这麽无聊的赌局?
傅洋听到我父亲做出这个结论,是老大不高兴了,他停下脚步。
「你儿子是把我儿子打倒在地。」傅洋瞪着我父亲道,「可最後快si的是你儿子啊,我儿子活得好的很呢。」
「那是因为我儿子没你儿子凶残,弄到差点杀掉个人类的可是他。」
「欸,不是,那是因为我儿子误会了好吗?我只是说我们两家有仇吗,希望他好好锻练一下自己,我怎麽知道他会这麽听话,把你儿子追杀到极致,还差点要弄si个人类了呢。」
「你现在是在推卸责任吗?」我父亲冷补上一句。
「……」傅洋後头的话被他这一b,短短梢歇,一脸尴尬,勉强的看向我一眼,过了老半天才吐上一句,「……要怪,就怪我这个儿子太笨了,不是很知道变通。」
「那就承认你儿子输了。」我父亲作结道。
「……输一半。」傅洋还是不甘心。
「哪有输一半的。」我父亲拢眉,是快被这老无赖给烦惨了,「我儿子差点被你儿子给弄si了?」
「……投降输一半啊。」傅洋倒是理直气壮,「我投降,等等还回去教训儿子给你看,你就算我输一半。」……後面这是哀求了?
「没有输一半的。」让步从来不是我父亲的专长。
「吵si了,我说输一半就是输一半。」傅洋也崩溃了。
在他们两个不住的吵架声里,傻眼到天边的我默默退出,而为了让耳根子亲近,我还把门给好好关上了,放他们的吵架声在里头喧嚣震天。
是这时候,我看向跟我一起退出来的边孚,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一些事,我於是开口。
「我跟傅安培快打起来的时候,你跑去哪了?」我懒懒问他,「不会就是去找我父亲吧?」
边孚呵呵傻笑,这家伙向来藏不住秘密,被人直接问到的时候更是,他老兄根本不用答,我看他的脸就知道答案了。
「现在想想,公爵在您离开国境之前,似乎早就知道安培王子会去找您。」边孚一脸冏,无助搔脸,「他那时特别提醒我,如果你们两个打得太夸张的时候,就让我立刻回去找他。」
「所以……」边孚一脸尴尬,「但公爵大概是没料到,安培王子会这麽较真,你们两个会杀得快弄出人命来。」
「我去找他的速度是太慢了,现在想想,还好湛峰他们先行赶到,不然事情恐怕真的糟了。」边孚说的惶惶,那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大概是他去找完我父亲回来之後,看到我的伤势吓惨的结果吧。
但总而言之,听到这里,我想所有的事情是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嗯……
「傅安培那个家伙呢?」是想起那只笨蛋大鹏鸟的伤势,我人特别好,还是关心的随口问了一句。
「被教训过了,现在在楼下房里罚跪呢。」边孚给了我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