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
「喂!一百岁的老太婆,我想问点问题,关於黑道的。」侯正翰的语气不太好。
「问问题这种口气不太好喔,老太婆我不喜欢,呵。」另一边的声音听起来很清亮,没有老妪的声线,但侯正翰称她老太婆。
侯正翰心里在咒骂,但他深x1了一口气,勉强修改语气,「一百岁的薛婆婆,请问目前道上谁掌管赌博?」但是用词非常不礼貌。
「是一百零二岁。」薛婆婆语气坚定。
「这不是重点,你提醒你那个脑子不知道装什麽的孙nv记得b较实在。」
「那你就不要谈我的年纪。」薛婆婆的语气不耐。
「好好好,老子不谈你年纪。」侯正翰快被她气昏头。
「那你跟我孙nv怎麽样了?」
「我为什麽要跟一个说我是不可回收,只能送焚化炉的垃圾的nv人复合?你跟你那个烦人的孙nv有病,我他妈可没病。」侯正翰似乎很讨厌薛婆婆的孙nv,两人似乎有些过节。
「我叫小琳改改用法不就得了?」薛婆婆说得云淡风轻。
「既然她当我是垃圾,我这个垃圾就乖乖躺在垃圾场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就好。」
「城帮,道上所有赌博的事儿都是城帮,他们垄断赌博产业,不准道上其他人涉足。上回天道盟太yan堂有人开了赌场,结果被警方抄了,城帮放话说是他们通风报信的,之後都没有堂口敢碰赌博事业。」
「谢了。」侯正翰道完谢马上把电话挂掉。
夜晚,尹烨和唐莹在河滨公园旁边的篮球场坐着,勤务多得他们只能利用这段空档休息一下。尹烨去附近的超商买咖啡;唐莹则坐在篮球场旁边,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唐莹吹着河滨的凉风,想着这个纷乱的世道,十分感叹。
她从来不相信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因为人心从来没有分古今,从古至今人x都存在着最恶的一面。看似昇平、许多老人称道的戒严时期其实只是少了所谓「刺耳」的政治新闻,腥羶se的社会新闻从未少过,分屍、杀人、灭门一直都有。
有善人自然就有恶人,如尹烨所说,如果没有坏人,要警察g麽?
唐莹耸耸肩,甩开这些无谓的想法。
不远处的篮球场传出了运球的声音,nv警定睛一看,只见场上一名少年在运球上篮,她想现在已经深夜,未成年青少年根据法律规定,这个时间不能在外游荡,她走进球场,想劝少年回家,但一走进球场,少年不见了!
唐莹知道,她又看到「那些东西」了。一介少年无法长大,只能如游魂般在外飘荡,无法回到他应该回去的地方。
或许,又一个恨意难消、满腹冤屈难平的冤魂需要一个公道。唐莹心里一阵酸,什麽样的冤屈让一名少年深夜徘徊在球场不愿回家?家人无法为他申冤?
「你又日审yan夜审y了?」尹烨递上咖啡。
「讲话可以不用这麽酸吗?」唐莹接过咖啡,「你又不信,管这麽多。」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麽要盯着篮球场看。」尹烨喝了一口咖啡後问。
唐莹以喝咖啡表达她的态度。
尹烨心里一紧,知道唐莹生气了,没什麽犹豫的就低头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质疑你也不该调侃你,不要板着张脸嘛!你这样我很害怕。」
「没诚意,」唐莹皮笑r0u不笑,「今天不用进房间了。」说完便甩头就走。
「呃……老婆我、我没那个意思,你不要生气嘛!」尹烨追上去。
侯正翰在街头的x1菸区ch0u着菸,思考要找谁。虽然他认识的大咖不少,但那些黑道也不是吃素的,要从他口中套出什麽,也要给对方相对应的,但一来他最近手上没什麽新的,二来他知道黑道的习惯,不能让他们需索无度,虽然一个牵猪哥的在道上应该不怎麽值钱。
反覆思考,侯正翰决定去探探这家伙的命到底几斤几两重,道上要决定一个人的价值并没有什麽规律,问了才知道。
侯正翰找上会堂的一个香主名曹侑哲,两人颇有交情,也经常交换一些情报,因此会堂几乎没出现在一清扫黑专案过,而侯正翰也经常藉着会堂之手解决若g不安分的堂口,双方算是互利共生。
「苏永兴啊……好像有听过,但不太熟。」曹侑哲泡了一壶茶,斟了一杯给侯正翰,「侯sir怎麽提起他?」
「他si了。」侯正翰轻啜一口茶汤。
曹侑哲一派悠闲,「这样啊。侯sir想问问他的事?」
「知道什麽就说吧!该有的好处我一点也不会少给你。」侯正翰点起菸。
「我只知道上面对他很不满,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没听到是什麽事让你们上面对他很不满?」侯正翰问。
「城帮ga0赌博,会让上面不满当然是因为钱。」曹侑哲笑得很轻蔑,「侯sir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很不巧的,」侯正翰故意吐烟在曹侑哲脸上,「我不懂。」
被吐了满脸烟,曹侑哲的脸se不好看,但他知道挨这口烟可以让日後讨生活更顺遂,也只好忍耐下来。
「不过我学到了,」侯正翰微笑,「报酬在桌上,你知道怎麽报帐。」说完从口袋掏出钥匙就走了。
从曹侑哲处得到的消息还不够,侯正翰拿出手机,搜寻着电话簿,思忖还可以去哪边打听消息。以他多年来和黑道周旋的经验,侯正翰很确定曹侑哲给他的资讯不足以得到他今天给出去的报酬,但表现的太贪婪会适得其反,曹侑哲既然不打算告诉他事实,侯正翰也不打算再从他身上得到什麽;既然苏永兴确定有在黑道走动,侯正翰就很肯定可以在黑道得到他想要的,他点起一根菸,知道可以往哪边去了。
「什麽风把我们家警察大人吹来了?」景帮的堂主庄劭铭看到侯正翰来,马上备上好酒准备接待侯正翰。
「上万茅台,」侯正翰吐出一口烟,「你很把我当回事。」
「我知道侯sir喜欢,当然是投其所好。」庄劭铭也是老江湖,知道如何巴结警察。
「我先问些什麽,问完之後你再确定一下这酒要不要给我喝。」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侯正翰起了疑心。
「侯sir请问。」
侯正翰坐下,也不再兜圈子,「认不认识苏永兴?」
「城帮的狗嘛!我知道他。」庄劭铭笑得轻蔑,「他怎麽了?需要劳驾侯sir这样奔波?」
「si了。」侯正翰捻掉手上的菸。
庄劭铭的脸se微变,虽然速度极快,但敏感的侯正翰还是发现了。
「听你的语气,这家伙在道上的名声不好。」侯正翰又点起一根菸。
「这种人哪值得我这种等级的评论,但我肯定的是,他是专管赌场的,我上次开赌场会被抄taade也是这家伙去当抓耙子。」庄劭铭面带愠se。
「所以你才说他是城帮养的狗?」侯正翰知道苏永兴惹庄劭铭这麽不高兴的原因了。
「对啊!」庄劭铭脸se一凛,倏地站起,表情不安的问:「欸侯sir,你不会以为这家伙是我杀的吧?我杀他g麽啊?这家伙连帮我点菸都不够格!」
侯正翰皱眉,「我又没说是你,紧张什麽?」
庄劭铭发现自己反应过度,赶紧坐下。
侯正翰意识到再继续问也不会有结果,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说:「下次一清的名单,不想被查到的藏好,该给我查的要让我查,我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