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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病人缓慢。

即使看不见,但是其余感官也因此更加敏锐,他唇边不自觉带着抹笑意。

搭电梯来到六楼,几人一前一後,井然有序地来到这个好友所在的楼层。九九走在最前头,仍陷入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对於接下来要见的人,她难以平静。旁边走廊上倏地有一名小孩子跑了过来,身上穿着病号服,手上拿一架小飞机,不吵不闹地玩着玩具。

後面跟着满脸无奈的家长,不晓得自家儿子的t力怎会如此旺盛,她追得都累了,小孩子仍是活蹦乱跳。

但是没吵到其余病人,对自己孩子也b较纵容,家长只在身後看着儿子而已。

然而从没想过,电梯会突然走出几个人。为首的nv人并没有注意到有小孩子,当她发觉时,儿子手上的小飞机已经撞在了对方的腿上。

家长心一惊,连忙几步跑上前将孩子抱起,一面鞠躬道歉,一面检查儿子是否有受伤。

岂料,九九像是此时才发现两人似的,回过神来,低头看看对方怀中的小孩,又看向大人,一脸困惑,「为什麽跟我道歉呢?」

沈凝辛目睹过程,来不及和九九提个醒,对方就被飞机撞到。小孩子力气应该是没有多大,正常来讲不会太痛,突然被砸到,也许惊讶大过於痛楚。

闻言,家长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道:「我家小孩子玩具不小心撞到您的脚,您没有发觉吗?」

九九豁然开朗,很快推测出前因後果,连忙换上笑容,毕竟解释起来太过复杂,不在意摆摆手,「啊,可能是因为不会痛的关系,小孩子没什麽力气。您不用放在心上,小孩子ai玩,理解。」

对方明显半信半疑,只把她的这句话当作t贴,再度道歉後便带着小孩子匆忙离去。

目送母子两人回到病房里,九九才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腿。穿着长k,也看不出什麽痕迹,倒是有些灰黏在上头,估计是方才从秋千跳下来时没有站稳跌倒沾上的。

她盯了许久,眼眸宁静,几人陪她站了一会儿,阿光才出声唤对方,「走吧,九九。」

九九的病症较为罕见,至今仍是无解。自从一生下来,她的双腿就没有知觉。并非一出生就检查出来,九九母亲一开始发现无论nv儿摔跤多少次,都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她原先只以为是nv儿b较勇敢,不怕痛,为此还很骄傲,这样长大才不怕受欺负。

nv儿快两岁时才学会站立,虽然晚了点儿,而且姿势总不太端正,容易摔倒。她会安安静静地爬起来,继续一步一步慢慢前进,只是看向同龄人的眼里,总有些费解。

那时候她不明白,但是隐约能察觉,自己是特殊的存在。

然而当三岁多时,一家人前去庙里拜拜,有人经过她身旁时,香灰一时不察落了下来,好巧不巧落在九九露在外面的小腿上。

香灰很烫的,小孩子烫到一定哭。只是当时的九九,依旧睁着双大眼,用亮晶晶的眼神好奇望向小腿那一抹灰,在大人惊恐的目光中,伸出手碰了下。

接着飞快弹回手,一眨眼,眼眶就红了,几滴眼泪顿时涌出,九九嚎啕大哭,嘴里模糊喊着一个字,「痛……」

此时大人才惊觉,nv儿似乎异於一般小孩,赶紧带往医院。辗转多家医院,才终於检查出来,九九的双腿没有知觉。

以前的种种景象,终於有合理的解答。摔倒不哭不闹,并非她的勇敢,而是因为根本感受不到痛。

好在双腿除了没有知觉,并没有其他并发症。随着时间过去,她渐渐长大,没有明说别人也不晓得她双脚感觉不到痛的滋味。

「是这间吧。」众人停在一间单人病房前。等到即将靠近的那一刹那,才开始害怕面对事实。

九九手抓在门把上,始终没有往旁拉开,眼底似乎在挣扎。阿光一字未说,默默将手覆盖在对方的手背上,在她抬头望来时,报以一笑,起到安抚与鼓励的作用。

房门拉开,里面有一名气质成熟的nvx,突然听见开门声,对方有些诧异。

发现来者是陌生的五人,从椅子上站起,礼貌地问:「请问你们是?」

病床的帘子拉上,此时他们看不清里面的人。沈凝辛代为回答,「是三十在游戏里认识的朋友。」

听闻三十两字,nv人瞪大了眼,慌张低头掩饰自己的失态。单手摀住嘴,她的笑声有些破碎,「是阿三的朋友啊,我是她姐姐。」

也许是沈凝辛的话刺激到了她,nv人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微微欠身,b了一个请的姿势,就往外走,「你们肯定有想跟他说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t贴的举动,不过也许是因为对方害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眼泪,才赶紧离去。

真好。

原来弟弟并不是孤单一人,他在游戏里过得很快乐,有一群知心的朋友相伴,实在是太好了。

曾经祈祷过,或许某一天奇蹟会降临在他身上,阿三是如此天真善良的一个人,终有一日神会眷顾他的。

然而这一盼,便盼了十年。

多年过去,她已经不抱期待,只是有时候夜深人静,仍是会想起年少时的弟弟,笑起来会露出一口白牙。这些都成了过往的回忆。

两年前,在院方建议下,自作主张替阿三戴了那个手环。也曾经进去游戏,远远看上那麽一眼。

与她印象中的他一模一样,身边有几名夥伴,他依旧笑得灿烂。她没有过去,确认般的一眼後,就离开了。

只要知道他安稳就好。尽管,那只是个虚拟世界。

这几个前来探望阿三的,应该就是那一次见到的人。

她欣慰地想,他交到了不错的朋友,太好了。

在三十姐姐离去後,几人无声对视,接着不约而同将目光放在病床上。阿光深x1几口气,伸出手──把帘子拉开了。

所有人呼x1一滞,视线彷佛被定格,他们盯着病床上的人,眼神既熟悉又陌生。

是他们熟悉的三十,同样也是陌生的他。

对方面容恬静,呼x1也平稳,只是骨瘦如柴。身高大约一百七左右,五官也较为成熟,头发有些长。

安安静静的,并不似记忆中的yan光小男孩。

似乎,也无法用男孩来形容了。

沈凝辛心头五味杂陈,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时,三十说他十五岁。

正确来讲──他最後的记忆,停留在美好的十五岁。jg彩的人生正要开始,他却被迫缺席。

然而眼前的他,已经二十五岁了。

他不知不觉,睡了十年。

他是植物人。

这只是第一个十年。无法确定未来还有多少个十年,他会继续缺席。

或许直到生命终结,他人生的最後一个片段,仍然停留在十五岁那年。

接着,再也不曾醒过来。

探望完後,五人默默离去,如同来时一样,没有惊扰任何人。

也始终没有打扰到床上沉睡的三十。

出去时,心情是预料之中的沉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在心口。白衣即使看不见,但多多少少也能猜出眼前景象,受到气氛感染,表情同样有些悲伤。

感受到主人低落的情绪,拉不拉多犬也垂下尾巴,看似无jg打采。

三十的姐姐坐在外头长椅上,见到他们出来,连忙收起颓废的模样,起来朝五人微笑,「谢谢你们来看阿三。」

能推测出三十姊姊的年龄恰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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