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在车门关上以後,我很识相的都没有作声,只是静静感受着摩天轮缓缓上升。
「言乐尹。」反而是他耐不住沉默了,出声唤我。
我本想装作没听见,却又忍不住想和他说话。
「g嘛?」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差点上扬的嘴角往下拉了点。
没办法,我总得顾及顾及我校园nv神的尊严嘛。
尽管是在我最喜欢的男孩面前。
「你怎麽不讲话了?」萧宥霆挑了挑眉,问我。
我x1x1鼻子,咬咬唇问他:「萧宥霆,你为什麽不喜欢讲话?」
「没事g嘛讲话?我讨厌浪费时间,更讨厌聒噪。」这次,萧宥霆立马回话,还回得很长。
他的声音很闷,似乎藏进了某些情绪在里面。
这是在……拐弯抹角骂我聒噪?
我堂堂一个校园nv神竟被他嫌吵?
我咬牙,杀气十足:「行,我闭嘴就是了。」
从那句话说完一直到方予淇他们走出来找我们,我再没说过半个字。
朝他龇牙咧嘴,我道:「你不是嫌我话太多?」
「有吗?」他颇认真的歪头思索。
我颇认真的提醒他:「有,在北……」
「我……」他咽了咽口水,「我是说过我讨厌聒噪没错……」
我给他一个「所以呢」的表情,睨了他一眼。
「但我没有说你聒噪。」他低下头,躲了躲我的视线。
怎麽这个时候,我竟觉得染在他颊上的红晕特别可ai?
我笑,踢了坐在我对面的他一脚:「可是我话很多啊。」
萧宥霆的眼神飘移不定,我正想再踹踹他,他就将我的身t扳向窗户,指着窗外:「言乐尹,你看,我们现在在摩天轮的最高点欸。」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擦过我的发丝,气息吹在我的耳际。
为了掩饰我乱了节拍的心跳和这麽近距离的尴尬,我瘪嘴白了他一眼:「你今天第一次坐摩天轮喔?摩天轮这样转一圈,当然会到达最高点啊,等一下就会下去了。」
许久等不到男孩回话,我稍稍往右边瞥了瞥。
萧宥霆看着摩天轮从最高点往下降,表情复杂的回看我。
这一次,我们仅隔着一根手指头的距离,就这麽凝视着彼此。
彼此—凝视着对方,也凝视着溢满对方眼中的自己。
「言乐尹,你说……」他眼神迷惘,「有没有什麽东西就像摩天轮一样,总是在最高点、最美好的时刻短暂的停留了一下,然後在我们还来不及紧握的时候,就逝去了?」
有没有什麽东西总是在最高点、最美好的时刻短暂的停留了一下,然後在我们还来不及紧握的时候,就逝去了?
有吧,ai情就是,某些人就是。
勇气就是,我的幸福就是。
「有啊。」
那个让我刻骨铭心的男孩,就是。
左右为难。
我们等一下要玩「天空飞行家」……噢,不是「我们」,是「他们」—因为我还没决定我要不要玩。
阿牛一脸无言:「校园nv神,每次决定事情,犹豫最久的都是你欸……」
想玩,是因为在高空中远眺的视野一定b中林高中五楼的还要好;不想玩,是因为我这人天生和t育无缘,对我而言,玩刺激的游乐设施和打篮球没什麽两样,我都不擅长,甚至能避就避。
「言乐尹,你得玩,我们要拍宣传照。」班长说。他那表情够狠,够邪恶。
要拍宣传照?那我肯定不玩了。
「喂,这样我拍出来的照片一定很吓人,会毁了我的一世英名啊!」我抗议。
「所以你要这样笑。」班长示范。他那笑容够假,够矫情。
总之,我被他们连拖带拉的抓了上去。
全程,我僵y的坐着,方予淇在我旁边不停的说笑话转移我的注意力。
不过,还有一个b我更惨的人—阿牛。
他不知道动到了什麽机关,我们其余五个人都只是跟着设施悬臂公转,他却是公转加上座椅自转!
我帮他捏了一把冷汗。
阿牛哭嚎:「喂!怎、怎麽会这样……啊……」
班长探了探头:「你按了什麽开关吗?」
阿牛慌了分寸:「翅、翅膀……我要抓翅膀……」
班长大笑:「翅膀不能乱动啦!你要立正坐好,最好坐得跟言乐尹一样。」
哇,原来我也有可以当刺激游乐设施的示范的一天。
然後,我今天才见识到什麽叫「讲义气的兄弟」—萧宥霆、舟舟和班长三个人陪阿牛自转!
除了阿牛,我们五个人都笑翻了。
在购物中心饱餐一顿,原本迫不及待要看晚上点了灯的大鲁阁草衙道的班长和阿牛r0ur0u眼睛说他们累了,舟舟和方予淇竟也在一旁配合的打哈欠。
没等我和萧宥霆回应,他们找了张长椅坐下倒在一起睡去,叫我和萧宥霆自己去玩,玩完了再回来找他们。
我怀疑这是他们四个刚才吃饭吃到一半说要去上厕所的时候偷偷串通好的。
而且我看他们选的那张长椅地理位置真好,从那个角度看到的夜景一定很漂亮。
我猜我和萧宥霆等等前脚才刚走,他们就会张开眼睛了吧。
我撇撇嘴,和萧宥霆对望了一眼。
这时,旋转木马前传来欢乐的乐声,萧宥霆捉起我的手腕,拉着我循声奔去。
晚风拂面,我深深喜欢着的男孩就在我的眼前,拉着我的手跑在我前面。
我享受着这一小段路上可以看着他宽大的背影的时光,嘴角轻轻上扬。
我们来到旋转木马前的喷水池池畔,正好赶上了短短五分钟的音乐水舞秀。
夜幕下,整个园区灯火斑斓、五彩绚烂,喷水池的水柱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如梦似幻的光影……而我心湖的湖面上,正danyan着一圈又一圈名为悸动的涟漪。
因为,萧宥霆走到我身後,将下巴抵在我肩头,伸手抱住了我。
其实,我可以甩开他,我可以问他为什麽要这麽做……但我没有。
我只是让心慢慢的被融化,放任自己被那个名字叫作ai情的魔鬼肆意吞噬、啃蚀……
多年後的我才知道,真的刻骨了、真的铭心了,就是真的放不掉了。
可是十八岁的我不知道。
垦丁是我们第二天的行程。
yanyan下,又闪又亮的蓝海湛在柔软的金hse贝壳沙滩旁,从岸边的清蓝渐层到远处的湛蓝,美得令人屏息。
这里就是砂岛。
「我们来拍照吧。」班长提议。
我们青春六友又在这动人美景前拍了好几张宣传照。
「欸,我想到了一个点子。」舟舟弹指,微微g起唇,「我们应该分成三组拍,用三个不同的风格做成三张宣传海报。」
班长、阿牛和方予淇很是赞成的点点头:「怎麽分?」
舟舟笑得特别亲切,有意无意的看向我和萧宥霆,「校花校草当然要一组啊。」
谁、谁说的……这是舟舟哪来的歪理?
昨天那个抛弃理智的五分钟已经让我现在够懊悔的了,怎麽又要来一个?
不知道我和他现在身陷非常危险的尴尬之中吗?一不小心就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