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程里宋花除了马车就是客栈,随时被人看管着,李璟很怕她跑了。
而在客栈和马车里,需要应对的是李璟随时随地的兴致。
终于在这种囚犯一样的路途中,于正月末马车到了京城,李璟强y地拽着去了一处宅院。
对于京城宋花是相当不了解的,不知道这院子几进几出有多大,被李璟关进院子里时她只觉得院墙像遮天蔽月那样高。
院子各处都有守卫,就算是一只老鼠也跑不出去何况是宋花,院子里放了四个丫鬟。
也许是李璟父家的,这几个丫鬟个顶个的漂亮,名字也是牡丹荷花。
看得出来这四个丫鬟不喜欢她,眼高于顶时时刻刻用鼻孔看她,伺候她时倒像村子里养狗的人家喂狗吃饭,自有一种施舍感在。
四个丫鬟里面年龄最大的是牡丹,长得也最漂亮,但也只有十六岁而已。
宋花能看得出来,她对李璟有意思,满心满眼盼望着嫁给李璟。
而宋花这个村妇似乎成了牡丹眼里最碍眼的存在,放凉的茶水变y的糕点房子里烧的不及时的碳。
这些伎俩实在是可笑,宋花甚至觉得这位牡丹姑娘是好日子过多了才会觉得这些事也是为难。
当初宋花带着李璟在大河村落户,那时整个村子里也没有出售的房子,即便有他们也买不起。
所以宋花便带着李璟住进了几年前去世的老鳏夫的房子里,破旧漏风外面下大雨里头下小雨。
每一分钱都要省着花算计着花,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宋花和李璟盖着一床薄被缩在一起取暖。
那时的李璟还不是一个我行我素的白眼狼,他会用手臂紧紧抱着宋花,n声n气地同她说。
“姐姐,小璟抱着你你就不冷了。等以后小璟有出息了,要给姐姐住大房子,不漏风不漏雨然后烧的很暖很暖。”
相b于那时候如今在这偏宅,倒也算享受了,同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计较这些儿nv情长的恩怨宋花也觉得累。
她倒宁愿牡丹把李璟抢去,然后随便把她丢出府,不过有牡丹在,宋花倒不觉得自己会一辈子在这里困着。
李璟的诺言似乎也在此刻履行了。
但却又似乎完全不同。
李璟每日傍晚会过来同她吃饭,一副好弟弟做派,仿佛她们两个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宋花实在懒得同他多讲话,只是在确认贺安之平安后又保持沉默,李璟左右觉得不满意。
晚上便也宿在这里不离开,除了缠绵恩ai,余下时间他会从身后抱住宋花。
嘴里总是喋喋不休,“姐,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会回报你,你看你现在所在地方许多人一辈子求不来。”
“你不应该高兴吗姐?你知道吗在京城哪怕是做我的外室也有大把人上赶着,姐你不应该这样。”
“姐你不说话是还在想着贺安之吗?”
得不到回答,李璟便用手握住宋花的x,“姐,你知道咱们两个这样叫什么吗?叫姐弟相j。”
“虽然不是一母同胞,可我们两个那么久的时间形影不离,世界上哪有b我们更亲密的人。”
“睡自己弟弟还喷水的时候姐你心里在想什么。”
每一句都那么荒唐,宋花终于忍无可忍,“李璟!你还要不要脸?!”
“你觉得这事儿很值得骄傲吗?像畜生一样强j自己的姐姐,要是老天有眼也会劈si你!”
李璟眉目含笑,被骂这事儿令他极度兴奋,“可惜啊,可惜老天无眼。”
“姐,你说我们在贺安之面前做怎么样?让他听听你是个什么样的荡妇。”
恶心的感觉挤在宋花的喉咙,但李璟似乎很认真,他甚至从床上坐起来,“我现在叫人把他从牢里压上来。”
“姐,我得让你知道他是个多无能的废物。”
宋花再也无法忍耐他的胡言乱语,一巴掌甩过去。
李璟本来细白的脸留下清晰的掌痕,“姐,你生气了?为什么?舍不得贺安之?”
“不,我是觉得你恶心!”
“可你在我身下分明叫的很畅快,为什么会恶心。”
李璟抓着宋花的手落在自己的脸上,“姐,姐姐打弟弟,弟弟压姐姐,天经地义。”
话音刚落李璟将宋花本来就只堪堪遮住身t的几块布料扯下去。
疯子疯子,宋花拼命挣扎着,而李璟拼命镇压。
最后还是李璟得逞,代价是一整张脸和脖子是斑斑痕痕的伤口。
在最后关头,李璟在宋花耳边说:“姐,你猜贺安之在哪儿?”
这样一句话让宋花满心满眼的惊惧,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ga0cha0,她颤抖着身t却不敢再发出声音。
见她这副模样李璟哈哈大笑,“当然是在牢里,我怎么可能放他出来,姐你在想什么呢?”
“姐,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让他看着我1,让他知道你究竟是谁的。”
疯子,彻底的疯子,宋花想她一定要离开一定。
好在李璟并不每时每刻在这处别院,宋花从前在乡下种田想的只有什么时候除草什么时候细苗,日子忙碌而轻松。
但如今彻底闲下来,她开始思考怎样离开这里,她好像救不了贺安之,然后她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要连累一个贺安之。
可思来想去,她不知道怎样让两个人都脱险,她从前的日子过得太平常了如今才发现那种平常很难得。
尽管再厌恶李璟,宋花还是想活下去,哪怕挣扎着艰难着,活着日子总有希望。
可……想活着和能活着总是两回事儿,她觉得憋屈,就像是一只鸟被压着飞不起来。
从前在岚山村的时候李璟不ai同她讲话,那个时候他似乎觉得她粗鄙。
可来了京城以后,除了那档子事儿李璟开始同她讲一些四处听来的故事,他会在说完以后求宋花的回应。
她能说出什么?只识得几个字的村妇还都是贺安之教的。
每当她沉默李璟便会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姐,我在跟你讲话,你应该给我回应。”
“我不知道说什么,你说的我都听不懂。”
李璟反而不生气,换了个话题接着同宋花说,她们两个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压根儿凑不到一块儿去。
但李璟在这种日子里倒像是寻到了乐趣,他似乎格外喜欢看宋花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模样。
那位牡丹姑娘唱着曲儿的跟宋花说:“世子爷大概是瞎了眼了,什么样儿的货se也能当个宝儿。”
宋花看着她,“你知道吗?有一种鸟从生下来被关在笼子里,她觉得关她的笼子是金笼子顶漂亮顶好看,一定人人都喜欢。”
“但那终究也只是个笼子而已。”
哪管她金银玉器依旧是笼子。
牡丹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茫然,宋花想人和人不一样的。
开春那天李璟兴冲冲地带了一堆东西来,“姐,开春了你看我给你拿了什么?”
一些种子、耕种的家伙式儿,宋花也只高兴了一瞬,“拿这些做什么?”
“你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回岚山,岚山村有什么啊,不过只有一些长着粮食的地。”
“你在这里也能种,种多少都行。”
宋花沉默,不止有地,岚山村还有自由。
见宋花不说话,李璟又从袖子里拿出什么东西送到宋花面前,“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