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要画得可ai一点,杯子的颜se根据狐狸的花se搭配。迦默一一上se,还让艾凌把狐狸换成狗狗,帮她做了一个杯子。
艾凌没有考虑做别的动物拿去卖,因为赫尔墨在家不是念叨蠢狗,就是蠢狼,这无形中给她造成一种狐族排外的印象,她担心做了没人买。
她怀着必须卖出去的决心,老师把她的杯子放进展览柜,她还心疼钱少了。赫尔墨听了她的抱怨哈哈大笑,说她庸俗。艾凌不懂这个词,但也知道不是好话,她斜着眼看赫尔墨,yyan怪气地问:“什么意思?”
赫尔墨亲了亲艾凌,他可不是骂她,“意思就是你太实在了,宝贝,放在展柜里的叫艺术品,你拿去卖的叫商品,这两个词不是一个级别,前者带来荣誉,后者产生利益,你选择利益,这就叫庸俗。”
艾凌想不通,她选赚钱不行吗?为什么要贬低一种选择?
成果展览那天艾凌穿了一条白se印花裙躲在角落,双目紧盯卖东西的架子,时刻注意自己的产品有没有卖出去。
她的狐狸茶杯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价格适中,她扫过同一排的产品,没有一个b她的亮眼,定价居然b她的高!
她信心十足又迫不及待想见到第一个卖家。
迦默牵着艾凌的手,想拉艾凌去看展品,今天不止展出陶艺班的作品,还有剪纸班、绘画班的,场地很大,“走啦嫂子,不要站在这里。”
艾凌心不在焉陪迦默逛了一圈,回来发现她的狐狸茶杯少了一个,她脸上露出笑容,心想赚了10块钱,她还没来得及和迦默分享这个喜悦,老师叫住了她。
“艾凌,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半天,有位老师对你的作品感兴趣,你跟我来。”
艾凌跟着老师走,她不明白,为什么对她的作品感兴趣她就要跟着老师过去。
她们走到展架前,老师向对方介绍,“狐狸茶杯就是这位同学做的,她叫艾凌,是这一期我们班里做的最好的,零基础开始学,杯子的造型包括制作都是她的巧思。”
艾凌打量面前的男人,年龄应该很大了,发尖发白,但不是全白,发se看上去挺酷的,搭上他身上那件麻制黑se长袍,儒雅的气质散发出来,艾凌一时看呆了,脑中“叔叔”和“爷爷”两个辈分同时冒出来,她分不清是哪个。
“你好。”男人笑着对艾凌伸出手,双目明亮,分外有神。
艾凌怔怔地把手递上去,轻轻和对方握了握。这是她第一次和赫尔墨以外的异x握手,对方的手很粗糙,握着并不舒服,她收回手后攥成团,用指尖挠了挠掌心。
接着一波夸奖袭来。
“小小年纪,很有天赋。”
“我好几年没有看到这么有灵x的作品了。”
老师在一旁帮腔,艾凌不懂怎么应付这种场景,她脑中充满疑惑,而不是被夸奖的喜悦,她坦白:“上se不是我做的,是迦默。”算功劳得有迦默的一份。
老师尴尬地想这孩子真傻气,怎么揭自己的短处?又帮她说话,“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能做到这样,很不容易了。”
艾凌不吭声,老师推推她的背,示意她说话,艾凌动了动嘴,正不高兴,赫尔墨突然出现了。
“我是艾凌的家长,两位老师好。”赫尔墨握住艾凌的手,把她拉到身边。
艾凌在人情世故方面还是小孩子,赫尔墨一眼就看出来了,面前气质上乘的男人应该是这个行业里级别b较高的师傅,艾凌倒好,还给人家摆脸se呢。
“你好。”
对方又和赫尔墨握手,赫尔墨化被动为主动,帮艾凌化解尴尬,“艾凌化人没多久,以前住在山里,不太会和人打交道,刚才有冒犯的地方,请两位老师多包涵。”
“没关系,还是小朋友,有个x是好事。”对方也不介意。
艾凌听他们说话,心想谁是小朋友!她已经这么大了!
赫尔墨自称家长,但是他的外表太过年轻,站在艾凌旁边像哥哥,老师傅不去打探,陶艺班的老师却想起艾凌的报名表,心下了然,这应该是艾凌所谓的男朋友。
老师暗暗打量了一番,赫尔墨看上去像公子哥,但说起话来又很稳重,不像是玩弄艾凌的样子,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小场合?
老师之前怀疑过艾凌的身份,正经nv孩绝不会在家长那一栏写男朋友,她课上观察了艾凌一阵,怀疑艾凌可能是有钱人家养着玩的,报陶艺班是为了陪生x单纯的迦默,毕竟迦默和艾凌站在一起,迦默是公主无疑。
不过现在这个想法可能要推翻了,赫尔墨十分尊重艾凌,老师傅说:“现在学陶艺的人不多,好苗子更少,我也收徒,不知道艾凌愿不愿意继续学下去?”
赫尔墨笑说:“这还要看艾凌的意思,如果她有兴趣,做家长的一定大力支持,艾艾,还不谢谢老师。”
艾凌说谢谢,赫尔墨和两位老师告别,牵着艾凌去找迦默。
艾凌边走边问:“为什么那个男老师要见我?”
赫尔墨四下搜寻迦默的身影,回答艾凌:“因为你陶器做得好,他看出了你的天赋,想收你做他的学生,继续学下去,怎么样?想继续学吗?那个男老师b现在教你的老师厉害多了。”
“怎么个厉害法?”艾凌不知人外有人,就她目前的眼界,她以为陶艺就那样了。
“我也不了解这块,回家查点资料给你看看。”赫尔墨是外行。
“你都不了解,怎么知道他b我现在的老师厉害?”
“问得好,我教你看。”赫尔墨将来要做首领,识人是基本功,“首先是外表,他那身衣服一般商场买不到,是去特定的店定制的,就像军人穿军装,如果他是一个大师,他也会在特定的场合穿符合自己身份的衣服。”
艾凌反问赫尔墨:“那你为什么不穿军装?”
赫尔墨理亏不答,“别打岔!”
展厅的人越来越多,赫尔墨改牵为搂,既要注意脚下乱窜的小朋友,又要继续找迦默,嘴上还说着,艾凌半信半疑听下去。
“其次,通过第三者判断,你的老师对他毕恭毕敬,一副想要把你推销出去的模样,不是为名就是为利,她的学生将来要是有所成就,那她就等于有了金字招牌,会有更多的人找她学陶艺。”
“那我要是没有成就呢?她白推销了?”
赫尔墨失笑,“她没有任何损失,就是费些口舌……”
赫尔墨终于看到迦默,艾凌突然松开他的手跑到架子前,她的狐狸茶杯卖光了!
赫尔墨跟上来,问艾凌在看什么,艾凌听到一个家长在哄小朋友:“狐狸的没有了,我们买别的,别的也很好看。”
小朋友还是狐形,在地上甩着尾巴呜呜呜直叫,艾凌问赫尔墨小朋友在说什么,赫尔墨帮她翻译,“他说他不要别的,就要狐狸。”
艾凌瞬间心花怒放,后悔自己怎么不多做几个,错失了商机,少赚了好多钱!
展览到下午结束,赫尔墨吃过午饭就回去上班了,艾凌在展厅里继续卖东西。
赫尔墨本来想艾凌的东西要是卖不出去,他就偷偷花钱买下来,谁知道艾凌跟他说卖完了。
傍晚艾凌拿到钱后拉着迦默去庆祝,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赚的钱只够吃两碗绵绵冰,不过是两大碗。
她们点了一份芒果冰和一份综合冰,艾凌沉浸在赚钱与花钱的快乐里,赫尔墨来晚了,她们已经吃了一半。
“还要不要点东西?”赫尔墨坐下后好心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