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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5 / 7)

着大力的扭动,门栓突然的“咔”动在室内回响。

林政宇大踏步阴沉着脸进屋。

光影幽幽,女人半湿的发丝被卷拢着搭在胸前细梳,发尾的水珠滚落入那一片丰腴。

本来还怒气冲冲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停顿,心魂被勾了几分。

但他脑子也没被怒气冲昏,知道他们彼此只是奉命成婚,彼此的界限分明。

女人眼也没抬,“怎么了,发那么大火?”

心中最后那一丝旖旎也因为这句话转瞬消失,阴霾弥漫,男人又回忆起学校的那几幕。

“别提了,晦气。”

柳眉蹙起,虽然这一句话冲的不是她,女人依旧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抬起的面容冷冷。

“你晦气?我还觉得晦气呢。”

梳子放置床头柜时的声音“咣当”。

“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都找到家里来了,”她轻哼一声,“处理都没处理干净。”

他们的约定便是各玩各的,但不能影响到作为契约的婚姻,那女人大着肚子来的时候她只觉得麻烦,外面雨又大,浑身湿漉地进来还脏了地板。

杨千虞只能呵斥着警卫赶紧赶走。

男人在脑海中粗略回忆一遍,却完全记不得是哪一号人物。

“我也不知道谁把我的地址泄露了,”他烦躁地回应着,“这几日叫警卫加强点巡逻,遇到鬼鬼祟祟的全都赶走就是了。”

女人对此没有半分反应,冷淡地再次拾起梳子。

“那小鬼呢?今日怎么没见你接回来。”她虽然也不喜欢家里多一个人,但在外头该表的态度还是得表的。

“接走了,”话语瓮声瓮气,像是憋着什么闷气,“那狼心狗肺的玩意。”话语过后便“啐”了一嘴。

似乎是鄙夷与嫌厌对方的粗鲁,女人没再说话,他们家的事,反正也不是她该烦恼的。

她干完了自己的事,直接熄了灯,也没管身边的人才刚刚回来。

砸东西只会让身边的女人开始尖酸刻薄,那样一晚上都不会安宁,男人没有可以发泄的东西,便也只能压着火气硬着头皮先翻身上床。

白光一闪而过,划破长空,轰鸣阵阵。

阳台处,执伞的身影静立。

……

“你看起来,似乎需要些帮助。”

她的眼中并未有半分神采,但显然对生人的戒备并未放下。她已经一无所有,也不怕这人会做什么。

“……我不认识你。”

磁性沙哑地嗓音参杂在雨中,宛如蒙上一层湿气,难得柔和起来,“是不认识,但我觉得,小姐会是一位很好的雇主。”

伞身再度倾斜,伴随着伞面雨珠的滚轮,她眼前屏幕的光芒莹莹,虽然做足了姿态,但男人语气中的懒散还是不经意间泄露,“来,先看看菜单。”

“我什么都没有。”嘶哑的嗓音下是绝望之后的冷然,女人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她自己都自身难保。

“等到肚子里的孩子有了继承权,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却惹得女人身形一震。

他视而不见,继续慢条斯理阐述着委托的原则,“发布委托,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为你服务。”

默然的目光在屏幕上划过,最后一个选项显而易见与其它选项有差异。

“那个圈……”

男人“哦”了一声,“因为那是我最擅长的。”也是最喜欢的。

“咔嚓。”

天空仿佛在这时被炸开,“噼里啪啦”,惨白的颜色渲染曲曲折折地闪电,又宛如镰刀,将天空一撕为二。

林政宇被这声惊雷震醒,骇然睁眼,目之所及皆是无穷墨色。

这雷……

急促的呼吸在平复,他的浓眉皱起,意识还有着被打搅后的昏沉。微微侧过头,下意识想要看看现在的雨势。

惨白的面具歪着头,诡谲的微笑与他对视。

瞳孔极速收缩。

……

视线在那处选项久久停顿,浮浮沉沉间,琢磨不定。他没有因为她的迟疑而说话鼓动对方,狭长的眼角微弯。

像是想起什么,她攥着衣角的力度加重,湿红的液体自指缝间溢出。

“……我选,最后一个。”

虐杀。

……

“噗嗤!”

心脏因为受到强烈刺激而骤然间紧缩。男人大睁着双眼,却发不出一丝呼喊。

腕臂粗的木棍重重贯穿口舌,前齿粉碎,直戳男人的咽喉。

“嗬……嗬……”

她因为他的花言巧语众叛亲离,流离失所。

“我想捣烂他的口舌。”女孩的声音哑然。

那抹粗壮从口中拔出,带出黏附的血丝,转瞬即逝下又再次插入其中。

额头间的青筋猛地凸起,男人目眦欲裂。

握着顶端,旋转之下,粗糙的棍面横生的木刺刮过脆弱的喉壁,撕出更深一层,残缺的碎肉被搅动着成为肉糜。

无法吞咽的血沫自口中断断续续溢出。

“挖掉他的眼睛……”

锋利的刀光在暗夜中闪烁,那双本就红丝弥漫的双眼被缓慢剜去,是的,缓慢。

感受着神经一步步的寸断,感受着刀锋在眼眶内的转动。

终究只剩下一双血淋的窟窿,无神注视着天花板,唯有肌肉的抽动彰显着男人余息尚存。

“半身不遂……”这辈子,永远只能躺在病床上。”

刀尖明晃晃割开皮肤的表层,露出神经,动脉,直至一节雪白。

幽蓝地液体流淌而过,“滋滋”腐蚀,短短几秒的时间,已然腐蚀殆尽。

毒药带来的麻痒与痛苦,可以随着血液流向全身。

“女人呢?”他饶有兴致。

“……一刀……就好。”

她清楚知道,造成她痛苦的根源究竟是谁。其它人都只是他的陪葬品,不用再大动干戈。

“你是雇主,听你的。”虽然话语中是肉眼可闻地可惜。

……

事情处理完了。

“咔嗒。”

门栓微旋,发出的声音微不可闻。

扑面而来的水汽,大雨冲刷去了一切,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屋主人小淋了一场雨。

搭在胸前的发丝被他捋到后头,依附在腰间,宛如横生的墨色荆棘,暗色的影子靠近床边,光与影的界限在模糊,能轻易拧断别人脖子的手缓缓隔空抚摸着那软软的发尖,眼中芒针般的瞳孔还未恢复正常。

看这山万壑千岩

连一川又一川

让这河星奔川鹜

结一湾又一湾

谱这图鸾回凤舞

重峦高不可攀

泼了墨墨饱笔酣

润我锦绣河山

大气磅礴的歌曲奏响了新的一天。

没有赖床与回笼觉,没有关停与乐曲的戛然而止,床上的身体一骨碌弹起。

绿色的身影窜向房门处。

阳光自然而然从开户式的阳台射入,从卧室前来的身影闯入那耀眼的光晕间,金色的液滴在衣摆间流淌,所谓绿得发光,便是如此了。

半小时后。

“轰!”

因为这一声爆炸而睁开眼,但在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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