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休息室,出门找水的功夫像是听到隔壁好像有呼救声,我就敲门问,结果里面又没声了,我心里头也着急,但门又反锁了,也只能多拍几声看能不能得到回应。”
陆犹撇撇嘴,对这老头的话是半分不信,哪有人敲门敲成那样的,况且刚刚见他们来了也没有半分着急的神色,还问他们是不是来休息。这像是一个施救者吗?
黎庭轩没有说什么,而是凑近去试了下门锁,发现果然打不开。
“医务室的门只能从外面反锁。”
正当黎庭轩这么说的时候,三人均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陆犹见到来人不禁诧异,这回抬起头来,“林余?你怎么也来了?”
少年没想到十几分钟的功夫门外就聚集了这么多人,面对陆犹的询问一时迟疑,下意识攥紧手上的物品。
黎庭轩注意到对方指节挂着的钥匙串。
“林余,你手上拿的是医务室的钥匙吗?”
“是……”
还没等黎庭轩再次仔细询问,林政宇脸色阴沉,率先发问,“你把医务室锁起来做什么,你知道里面有人吗?看起来还昏迷了,同学之间的恶作剧怎么能做得这么过分。”
陆犹对于林政宇这突如其来的发难不禁侧目,与此同时对于现场的情况更头大了,要说是这个大叔还好,他是知道林余的性子的,怎么可能会做出把他妹妹锁起来困住的事。
林余对于姨父噼里啪啦地这一串针对他的指责,脸色“唰”地一声变得惨白,但还是咬着下唇没吱声。
生气的男人向前走近,手突然就扬起。
只差一步,他们的注意力就会全都会转移了。
他这么想着,下一刻挥下的手却被牢牢攥住,半分动作都动不得,阻止他动作的人挡着自己侄子的身影,他的面容不禁铁青。
“不是的,叔叔,林余做得很好。”
黎庭轩面上的神情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牢牢抓着人毫无无反手之力,对着林政宇说话的语气依旧客气。
“你不用为他辩解。”
他将林余的手抬起,手上握住的部位刚好是红疹遍布,“这是过敏的症状,林余前不久刚信息素过敏,还是我送去医务室的,他手上的袋子里装着的还是抑制剂,所以医务室里面可能有oga发情了。”
这回轮到陆犹脸色“唰”地惨白了,他们谁都知道在公众场所oga发情可能遭遇的后果。
“林余应该是为了防止有被气味吸引而来的alpha闯进去,”不着痕迹地撇了脸色阴沉的男人一眼,“他在保护她,林余做得很好。”
黎庭轩再一次着重强调的话语让林政宇的脸色有所缓和,毕竟不缓和也不行,“林余,是这样吗?”
眼睛怔怔盯着宽厚的背影,林余似乎还没有劫后余生的解脱感,在听到姨父的询问后,才连忙点头。
男人拍拍胸口,“那看来我这侄子还算不是个糊涂孩子,可让我和阿妹放心了。”
“那既然误会解除,我们开门看看里头的情况吧。”
光滑的金属把手表面覆盖上,手上的脂肪不算堆积过多,但也是松弛感明显。下一刻,这只手就被另一只手覆盖。
“叔叔,还是我进去吧。”
黎庭轩与人双目对视,嘴中询问的话语却又仿佛带着不容拒绝。
“你们应该是第一次遇到这个情况吧,会不会不方便处理。”林政宇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忍不住讽刺,他要是没看出这小鬼防着他就有鬼了。
陆犹这回学聪明了,总归见过猪跑了,不能打主力也得打个助攻,诚恳地拉住男人,“叔叔,黎庭是beta,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比较安全,我们三个在后边守着要不。”
“有个大人在旁边总是好的。”
眼见这老男人不买账,陆犹气的鼻子要歪。他妹现在情况危急这人是不是看不出来啊,还在这跟他们磨叽。
僵持的场面被置身在外的少年尽收眼底,他默默注视着关的紧紧的房门,颈间的汗珠在路灯下由渗出再到由小变大,最后滑落。
林余看不到里面现在的情况,但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不适感在加重,这也意味着门里的人状况也愈发糟糕……
抿紧下唇。
林政宇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扯动,有些不耐烦地回头。
“姨父,我想去医院。”少年说话的声音依旧细微,甚至还带着几分忍耐与疲惫。
“不行,”林政宇下意识脱口而出。他要是住院了那不就是自己照顾不周吗,反应过来后的人替自己又圆了圆,“我看你们学校离医院挺远的,来了可能也晚了,要不让陆犹这孩子先扶你去医务室?”
“诶?林余!”眼见着林余摇摇欲坠,陆犹连忙扶住,眼神却一滞,下一刻表情突然痛苦起来,身子也跟着踉跄起来。
“林余你最近吃什么了怎么那么重,叔叔我感觉要扶不动他了,快帮忙搭把手吧。”
离这两人最近的的确就是他,林政宇无可奈何地拉过林余另一边的手臂,两个人的重量搭在他身上他也不禁一晃。
咬牙,这俩人怎么回事。
“哎呀叔!林余昏迷了!”陆犹惊呼,“咱赶紧打电话吧,不然要来不及了。”
不可以。男人的眼神阴阴沉沉,这孩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咱们赶紧扶他去休息室。”
黎庭轩是最清楚过敏症状有时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但等他看到陆犹背后的手势后,顿时明白了一切的始末,心里落下块石头,他转身插入钥匙。
但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情形,长条的黑影就迎面而来。
虽然听到外面的声响,但陆欣的神志早已混乱,即使那让人害怕的敲门声已经消失,身体最后的本能还是让她察觉到开门的那一刻就用最后的力气举起花瓶“砸”过去。
“陆欣!”
“啪!”
耳朵最后一瞬间钻入熟悉的声音,恍惚的瞬间她手一松,花瓶摔在地面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同样要摔倒的身体被堪堪扶住。
信息素在体内横冲直撞,汗水流进双眼之下,陆欣混乱的意识里,什么都只能听到个大概,看到个大概,双手在茫然地摸索,声音则是更加迟疑,“庭、庭轩哥。”
本来发烫的脖颈突然被贴上冰凉,药物透过皮肤不断扩散入体内。
轻缓的力度拍着对方的后背,“已经没事了,你哥就在外面等着你,等到你抑制剂的药效完全生效,你就去见你哥。”黎庭轩知道这个时候谁都比不上亲人在身边更有安全感,所以他说这话时的声音平稳的同时字句清晰。
这句话果然安抚了还处于惊惧情绪中的人。
“哥哥?”她还在呢喃,“哥哥……”
在这不断重复的字句下声音终于开始异样。
“哥哥……”
陆犹抢在其他人前面先打开休息室门时率先就是看到自家妹妹念着他的名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傻眼的同时也是心疼的不得了。
“别哭了别哭了,哥在这呢。”
手忙脚乱地抱住扑到他怀里的妹妹,又是摸头又是拍背。
事情本该就这样结束,但黎庭轩面上没有半分放松,而是第一时间往回赶。
……
教室的灯光亮如白昼,空荡的环境连声音也一同静匿了。
没有人知道黎谨是什么时候捉了只鸟。
被临时安置在此的人靠在第一排的窗边,视线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