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知主人会不会嫌他麻烦
“诶,别走啊,难得回来一趟。”邢诸摆手阻止了想要上前拦住江淮一去路的影卫,“慢着,不过是一次的解药罢了,也不是不能给你。”
“只是,得凭本事拿。”
日暮西斜,白沐泽坐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两眼定定地望着虚空。
平时这个点,他的小固灵环会把前后三间屋子的烛灯全部点上,再把饭菜端进屋,搁在床边小几上,伺候残废一样伺候躺在床上看话本的他。
好无聊
没人做饭连饭都懒得吃的他重重倒在床上,继续躺尸。
虽然他昨晚就跟江淮一说过,就算是多歇息几天也可以。但到了晚上见人还没回来,他就是有些不舒服。道不明的感觉,他从未有过,只觉得饭不想吃,觉也睡不安稳。
要不,出去找找他?
在床上烙饼烙到后半夜的白沐泽腾的直起身来,终于下定决心去外头找人。
就在这时,他听到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主人,下奴回来迟了,请主人重罚。”很意外能在这个点看到清醒着的白沐泽的江淮一惊诧地睁大了双眼,很快就屈膝跪倒,老实磕了个头。
“回来就早些睡吧。”白沐泽自然是对他的请罪之言置若罔闻,他又躺了回去,往被窝里缩了缩。
让人心安的炭火噼啪声响起,屋内逐渐变得温暖起来,白沐泽也放松了心弦很快睡去。
听着身旁的呼吸渐趋平缓,江淮一这才放下心来,稍稍松开了按住伤处的手。他方才害怕自己粗重的呼吸打扰到主人,只能强忍着疼屏住呼吸,每次吐息都小心翼翼地到了极点。
一月也就疼上这一天而已。
已经,很好了。比起从前。
他两手环抱住肩,安慰自己。
不想留下痕迹被白沐泽发现,邢诸只在他身上用了增加感知的药,那药,是刑讯用的,能加剧蛊毒发作时的痛楚。
白日里他疼得眼前发黑,只能趴在地上痛苦呻吟。除此之外,邢诸似仍不满意,又命人在他身上下。当寸许长的银针扎入他的膝盖骨缝,
无比嚣张霸道的刺痛,让他再也支撑不住开始求饶。
甚至,比他被打折双腿时还要疼上几倍。
“求您唔呃不要弄伤”
痛苦的回忆潮水般涌来,江淮一怕极了,他害怕主人好不容易为他医好的腿被再次弄废,只得趴在地上一遍遍苦苦祈求。
然而,邢诸还是没有把解药给他,又拿着痛苦不堪的他寻了好一会儿开心,才把赤红的药粉撒在地上,让他舔净。
服下解药后,江淮一又在地上昏迷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挣扎着回家。
此毒无解,至死方休。
这种事情,他三十日后还要再经历一遍。
“他就在这儿了。”云祁施了个诀探了探周围,唇角勾起笑意。
他又是一身素白,层叠的料子轻得很,不像是凡间的产物,蹁跹缥缈,如同一片棉云,衬得他周身气质愈发清冷孤绝。
“藏在这破山头,也不知在偷鸡摸狗些什么。”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沾上尘垢的鞋尖,神色一冷,对身旁的少年说,“紫夭,化形。”
少年自然是立刻就听明白了主人的意思,除去他在外面扮的弟子身份,最本质的身份还是云祁的坐骑。
他低头应是,乖顺地伏跪在地,不过片刻,瘦弱少年就化作一头巨兽,灰瞳紫髯,长相凶狠,眼中却都是温驯。由于体型的变化,他颈间的项圈勒得更紧了,他两眼定定望着地,张口喘息,面露痛苦。
云祁毫不在意他痛苦不堪的坐骑,他侧身跨坐上的那刻,手上多了根金光凝成的绳儿,尾端连着项圈。
“别磨蹭。”看似连实体都无的金绳“啪”的一声甩在紫夭背上。
巨兽发出低低的嘶吼,被养得光泽鲜亮的白毛隐约洇出血色。
原来就是这儿。
紫夭眼见着停在了山中的一间小屋前,抬手施施然将原先的封印破了,“在这儿等着。”云祁转头对他说,将那金绳的另一段甩在树上,绕了几匝。
那根实体都没有的金绳让紫夭无法化作人形,只能感受着颈上的疼,与一阵阵的窒息感,被勒得眼神发虚,灰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
这项圈有阻止伤口快速愈合的效用,不过,就算没这项圈从中作梗,被法器打出的伤也是不容易愈合的。
紫夭被身体各处的难耐折磨得用利爪一下下抓挠着足下的地面,他脑袋发懵,没意识到自己正在释放灵力,妄图抵抗项圈的桎梏。
“唔——”像是在提醒他,身后塞着的金铃突的震动了起来,频率极快得在穴中突刺操弄,粘液被翻搅出淫荡水声,从他开合的小口中滴落。水润的眸子也再不复清明,粗壮有力的四爪猛的颤了下,有了疲软的趋势。
不行,不能喊出声,会被别人发现
紫夭抑制着在喉口乱窜的喊叫声,满眼都是绝望。他很想变回人形,那般,他至少可以大胆地呻吟几声。他用后爪轻轻踢蹬身侧的树,抬起腿用粗糙的树皮缓解难耐的欲望。
“茶就不喝了,还有事等着我去办。”白衣男子拂袖起身,唇角噙着笑,别有深意地瞟了眼窗外,“下回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可尽管吩咐。”
除去最初的一点小小摩擦,总的来说,也算是相谈甚欢。白沐泽也没料到,来人间一遭还能碰到这位。这些年过去,似乎一点也没变。依旧是纯良中藏着点邪恶,志趣独特,喜好在人间做他的世外高人,享受高高在上受人膜拜的感觉。
也就是这人,当年随军征伐魔界时,见过白沐泽的各种不堪,堪称血里滚过的交情。那时的白沐泽每次在仙体受损,疼得灵魂颤栗时都能见到这位。
不吉利一点不吉利
“滚吧,没什么需要你的。”白沐泽换了个姿势靠在榻上,对他没好气地说。
“话别说那么满,把这个收了,需要时就掐这小虫,我自会速来。”硬塞了个锦盒在白沐泽手里,里头卧着条通体血红泛黑的蛊虫,“看在多年的情谊下。”
“真恶心”
笑得戏谑的男人连一个背影也没留下就跃出了窗。
“宝贝,你倒是挺会自得其乐。”云祁停在那老树的几步远处,有一下没一下地奚落早已支撑不住的灵兽,“谅我还怕你无聊,提前出来照料你。”
面前的灵兽自然早没了回答的力气,他虚虚趴在地上,翘着后臀,保持着用骚穴蹭树的姿势,低低喘息时断时续,开合的嘴里露出一截红色小舌。只是被晾了这一会儿功夫,身后的淫水就积了一个小滩涂,将后臀的皮毛全部沾湿,低垂的绒耳隐隐发红。
“求您”他想要开口,待出声却发觉自己的话成了野兽的低嚎,连忙住了嘴,趴在地上将脸埋在两只前爪中,用镜湖般清澈明净的灰瞳偷偷打量云祁的脸色。
云祁凝眸,像是已经透过灵兽的这副毛绒巨大的身子,看穿了他为人的模样,此时必定淫乱得过分,皙白的肌肤透着粉红,诱人而可口。
不过,他不准备让它知道自己的想法。
“怎么一会儿不看着你就偷偷发情?”云祁蹙眉看向他,一副头疼的模样,“看来下回要找头畜生操你,给你配种了。”
“主人我是公的,不能……不能生的”轻飘飘的一句话激得紫夭瞳孔骤缩,又细细地打起抖来。
他毫不怀疑主人这话的真实性,也明白只要主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