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但不知怎么,连北兮愣是能从他脸上看出x有成竹的模样。
想来这次分家产他们大房十有占了大头,不过也是,太子爷要连自己的“皇位”都保不住,哪里配当故事的男主角?
俩人略微收拾了点东西,和家人及下属交代好相关事项,随即登上了私人飞机前往y国。
长途飞行太过无聊,霍修文忽地心血来cha0,给她逐个介绍起了家族里的成员和他们的彪悍事迹。
连北兮听得嘴里的“啧啧”声就没停下来过,真不愧是顶级豪门,一个b一个心眼多,也一个b一个脸皮厚。
像是二房的长孙nv和次孙子,就趁着这百年难得一遇的豪门扩招机会,一早结了婚,然后疯狂地生儿育nv。
长孙nv有一个两岁的nv儿,目前肚子揣着的这个已经八个月了。次孙子则生了一对龙凤胎,两个月前刚摆过“满月酒”,据说席上句句不离“长曾孙”三个字。
至于霍修文这一房,他有一个叔叔和一个姑姑,三个堂兄妹和三个表兄妹,亲爹亲妈这边还生了两个弟弟,非常标准的以“三”为底的幂运算。
连北兮听了一耳朵的“霍霍霍”,差点就要跟着唱起来了。所幸她是个冒牌的大房长孙媳妇,霍修文并不要求她记下家族的人物关系图表,只要能认得他这一房的直系血亲就行。
也就是说除了祖父母和父母,她唯一需要认真打交道的只有他的两个弟弟——霍修武和霍修言。
霍修武小霍修文两岁,典型的花花公子哥一个,连北兮感觉他和自己的表哥周恪应该十分合得来,闻着就是一gu喜好玩弄感情的“渣男味”。
霍修言去年刚成年,还在大学里读书,是个开朗yan光的小伙子,一看就是家里宠着长大的。
不知道是不是霍修文提前交待过什么,他俩对连北兮都很友好,一口一个“嫂子”叫得不亦说乎。
嘴甜的好处就是连北兮心甘情愿地给出了两个大红包当见面礼。
因为霍老还在监护病房里躺着,霍修文便带着她先回霍家在y国的宅子。
屋里,霍修文的祖母和父母三人早已等候多时。
祖母不消说,先有霍老太太的交情,后有周家带着霍修文勇闯j市资本市场,她对连北兮自然是“心啊肝啊”ai个没完。
霍修文的父亲霍嘉宇也很和气,许是因为男nv有别,他只寒暄了两句,便迫不及待地给了连北兮一张数额不小的支票当见面礼。
令连北兮诧异的是,和这些人b起来,霍修文的母亲朱莹莹竟然是最热情的。
婆媳关系向来是千古难题,本来她还挺担心该如何同朱莹莹相处,哪怕这段婚姻是假的。
如今想来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作为豪门长媳当然很清楚她不是来“拆散”他们母子俩的,甚至都不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她,纯粹是来替他们的资产管理添砖加瓦的。
这种人在民间有另一种更接地气的称呼——金主爸爸。
真妈妈和“假爸爸’可谓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以至于结束时连北兮除了见面礼,还被朱莹莹塞了一堆她口中“适合年轻nv孩”的珠宝首饰。
见面礼作为改口费的一种,她脸皮厚点收也就收了,大不了后头再等价补还给霍修文的弟弟妹妹。
但这么多价值不菲的金银翡钻,连北兮是真跟烫手山芋似的没法收下来。无功不受禄,她和霍修文的一切都是明码标价,这些额外的珠宝她拿着问心有愧。
还没等她把东西交还给霍修文,后者倒先拿出了个款式十分眼熟的首饰盒。
他笑着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摆着一个通t雪白的玉镯子。
连北兮都不用上手,光是看就知道这玩意儿价值连城,放古代怎么也得是传家宝那个等级的。
果然,霍修文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想:
“兮兮,这个镯子是我nn传给我妈妈,我妈妈又交给我,用来送给我妻子的……你喜欢吗?”
不用这么大手笔吧?饶是知道他大概率是受剧情影响才会做出如此“吃亏”的事,连北兮依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想没有人会不喜欢它吧?”她实话实说了一句,在霍修文开口讲出更煽情的话前,故意不解风情地转移话题道:
“听你的意思,镯子是只传给长子媳妇吗?那如果没有儿子怎么办?又或者第一个出生的是nv孩,也能算是‘长子’吗?最年长的孩子?”
霍修文愣了一下,随即认真思考起她的问题来,“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毕竟我们家目前就传了两代,恰巧第一个孩子都是男孩……”
他唇角噙着一抹微笑,定定望着连北兮,半是玩笑半是庄重地许诺道:“不如以后由你来决定,我觉得话语权应该交到孩子妈妈手上。”
话已经说得再直白不过了,连北兮哪怕喜欢逃避现实,也做不出扮作傻子假装听不懂的事来。
她压根扛不住他深情款款的眼神,只能假作羞涩低垂下眼眸。
救命!他的“表白”马上就要掉地上了,这让她怎么接啊?
关键时刻,还是霍修文惯有的绅士风度打破了僵局。他只当连北兮面子薄,不好意思出声响应他,于是善解人意地拿起玉镯子,直接温柔地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连北兮:“……”
nv孩的小臂骨r0u匀亭,肤se欺霜赛雪,羊脂白玉戴在上面竟分不清人和物究竟哪个更美?
遗憾的是连北兮此时无心欣赏,她只觉得套上玉镯的手腕宛若千斤重。镯子价值上的一连串的零、霍修文言行举止中透出来的丝丝ai意,掺杂在一起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如芒刺在背般由着霍修文盯着自己端详了片刻,然后迅速脱下玉镯,小心地放回盒子里。
霍修文目光闪了闪,心里因为她避之不及的举动有些不舒服,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仍是一派温和:
“怎么了,兮兮?戴着不舒服吗?”
明明他态度还是很好,连北兮却莫名打了个冷颤,哪里敢说半个字东西不好?何况它本来就是无可挑剔的贵重物品……
“这几天估计会很忙,我戴着也不方便,万一磕着碰着太可惜了……不如先收回盒子里,以后再说。”
听着似乎很有道理,只是如果她的眼神里能多点不舍就更像真的了。
霍修文瞄了镯子一眼,倒也没马上强迫她戴上。虽然心里很想这么做,脸上却只淡淡地说:“东西再值钱也b不上人,你不愿意戴它,是它没福气。”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他这话说的yyan怪气、意有所指的?连北兮讪讪地笑了笑,“修文哥,你别这么说,是我配不上这镯子才对……”
霍修文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首饰盒上,严肃地说道:“你当然配得上最好的,只要你肯点头,万事有我。”
这基本是明着给出承诺了,连北兮顿时头大如麻,她都给出台阶了他怎么还要t0ng破窗户纸?这叫她怎么接?
“时间不早了,今天我也累了,不如早点休息?”她思来想去,还得是睡遁最管用。
霍修文眼睛一亮,用最正经的语气提着最不正经的建议:“要不试试晚上只‘穿’着这个镯子做?”
连北兮:“??!!”
“霍老先生现在还病着,我觉得我们这段时间先缓缓b较好……”虽是疑问句,可她的表情分明在说这已经是个结论了。
霍修文本来有一肚子的话